第二天出院回到顧家,大堂擺上了新開的茉莉花,清新淡雅,我聽顧母說過,這是顧傾城最喜歡的花。
顧傾城從小生活在國外,昨天訂婚宴,是我第一次見到她,跟我媽媽相似的芙蓉麵月牙眼,氣質矜貴,盛氣淩人掃了我一眼。
“在顧家別穿這種幾十塊錢的地攤貨,真是丟臉。”
“還有你那頭發,邋遢的要死。”
宴會前林修遠並未給我準備禮物,頭發也隻簡單紮了一下,我以為他不在乎這些虛的,後來才知道,那場訂婚宴原本就不是為我準備。
虧我還期待了那麼多天,真是笑話。
正出神,一副喜帖遞到我眼前:“初瑤,你按照賓客名單把喜帖送去,昨天的訂婚宴太倉促,後麵還要大辦。”
紅紙金字,並列寫著林修遠和顧傾城的名字,而幾天前,顧傾城名字的位置上還是我。
“林修遠,不用這麼羞辱人吧,你們家沒有傭人嗎?”我氣得有些發抖,雙手攥緊衣角。
他怔了一下,挑了挑眉:“怎麼,我昨晚剛交代你的話忘了?”
“你養母在顧家工作,難免要看人眼色,你那麼聰明,這點道理不會不懂吧?”
他知道我的軟肋,所以拿捏我易如反掌。
“是啊,我這麼聰明,竟看不出來枕邊人是個垃圾。”
林修遠瞬間沉了臉。
“修遠,別難為初瑤了。”顧傾城正好下樓,聽見我們的談話。
“她不想去就算了,我去送也是一樣的。”說著她伸手接過喜帖。
“那怎麼可以,哪有大小姐自己送喜帖的道理,這種下人做的事就讓初瑤去吧,我去幫你挑禮服。”
林修遠把喜帖塞到我手上,摟著顧傾城上樓,轉身前,我看見了顧傾城臉上的得意。
晚宴時賓主盡歡,顧家父母自然是對這個贅婿十分滿意,當場就送了林修遠一家公司。
曾經那個說要娶我男人,現在正諂媚的對身邊的女人笑著,替她夾菜,幫她提著裙子。
我不願再待在這,獨自走到後花園散心,靜謐的夜,反而能讓我放鬆一些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聽到花園深處有人說話,以為進了小偷,湊過去發現,林修遠和顧傾城身影交疊正在接吻。
“修遠,你那個小青梅怎麼老纏著你?”
“吃醋了?她哪裏比得上你,我現在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反胃。”
“啊呀,我的項鏈掉水裏了。”
顧傾城聲音柔媚,捂著胸口嬌嗔地看向林修遠。
後花園比較冷清,保姆和管家都在前廳上菜,沒人注意到這邊。
林修遠定製的西裝不好下水,環視一周,他目光定格在我身上。
“初瑤,傾城的項鏈掉水裏了,你去把它撿起來。”
深秋的夜晚,氣溫驟降,池水冰冷。
我搖搖頭,拒絕道:“我昨天剛流產,碰不了冷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