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
我跟哥哥的好兄弟意外纏綿了一夜。

人前他成熟克製，把握分寸。

人後他哄誘著我，吻遍我全身。

聽說他從不給女人名分，更不會碰一個女人第二次。

卻和我維持了七年見不得光的關係。

他說：“小魚乖，等時機成熟我會向你哥坦白，娶你回家。”

“你再等等我，好不好？”

我等了四年，直到我哥發來一張女人的照片。

問我：“這是你程野哥的未婚妻，是不是很漂亮？”

談了七年的男朋友要結婚了。

新娘不是我。

我心死之下答應家裏安排的聯姻。

婚禮現場，程野看到我嫁給別人後，他瘋了。

-------

“爸，我答應和顧家聯姻了。”

電話那頭，我爸的反應很詫異。

“上禮拜還因為聯姻的事跟我鬧，現在怎麼突然想通了？”

我扯出笑道：“我想明白了，聯姻沒什麼不好的，還能幫到家裏。”

聞言，我爸歎了口氣。

“想明白就好，傻孩子，爸不會害你的。顧家那孩子我見過，人品不錯，也很有能力，婚後是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
“嗯，不過爸，這件事能不能先瞞著我哥？”

“他一直不同意，現在跟他說他可能接受不了，我會找機會告訴他的。”

“行，聽你的。”

壓下眼底的酸澀，將電話掛斷。

三天前，我哥拿出一張照片給我看。

照片上的女人，眉眼間跟我有幾分相似。

尤其是眉間的痣，跟我的一模一樣。

“這是你程野哥的未婚妻，怎麼樣？很漂亮吧？”

我艱澀地點了點頭：“挺好的，跟程野哥很配。”

“你程野哥，總算是如願以償了。”

聽到這句話，我僵在原地。

內心是深深的疲倦和無奈感。

他倆是如願以償了。

那我的七年，算什麼呢？

程野是我哥的大學室友。

第一次見他，是在我哥大學的籃球場上。

當時有人不小心把籃球拋到了我身上，我往後跌進了他懷裏。

一股淡淡的洗衣液香氣。

抬頭，程野正笑著看我。

“小丫頭，還想在哥哥懷裏待多久？”

我的臉瞬間發燙，從他懷裏撤出來。

也是從那時候起，程野這個名字，成了我少女時的心事。

第一次跟他在一起，是在我哥的生日會上。

他喝多了，我扶他去房間，他嘴裏念念不清的，然後傾身將我壓倒。

滾燙的唇覆在我唇上。

我的第一次，就這樣交給了他。

醒來後，他將我攬入懷裏，低聲問我，要不要做他女朋友？

我激動地頻頻點頭。

這七年，他疼我入骨。

隻要是我喜歡的，他都盡力滿足。

我也知道他的身邊不缺女人，可我還是固執地以為，我一定是他心裏最特殊的那一個。

直到我看到這張照片。

像是被現實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
夢碎了，我也清醒了。

我從始至終，不過是他初戀的影子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