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預約了流產手術。
流產前,醫生勸我:“池女士,您年齡也不小了,以後再想懷孕應該會有點難度,我個人建議您考慮清楚。”
我在手術同意書簽上自己的名字,“我考慮得很清楚了。”
我從來就不是依偎纏繞別人而生的菟絲花。
當意識到這段感情是雙不合腳的鞋時,對我來說最好的選擇,就是扔掉它。
手術定在了第二天下午。
我回家收拾必備品,滿室冷清。
陳驍嶽一直到淩晨才回。
彼時我已經睡熟了,他一身寒氣,掀開被子,手搭在我的腹部。
我躲開他,語氣冷漠:“很冷。”
“別鬧了。”陳驍嶽有些無奈,“今天真的是特殊情況。梳因的孩子出生了,照看她的護工又不在,我正好在醫院,給我打電話是最優選擇。”
他按開燈,刹那燈光刺目。
我眯了眯眼,問他:“孩子確定叫鳴舟了是吧?”
陳驍嶽動作一頓。
我看向他,扯起嘴角,譏誚地笑了:
“姓什麼?陳?陳鳴舟?”
陳驍嶽臉上的笑容一僵,旋即臉色沉下來。
我說:“陳驍嶽,你再怎麼上心,孩子也不是你的啊。”
他深吸一口氣:“池照螢,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麼難聽?”
他按著自己的太陽穴,強壓怒氣,耐心至極地解釋道:
“當時沒想到有更合適的而已......你放心,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,我會給他另外想一個全天下最好的名字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我掀開被子,站起身,拉開抽屜。
然後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。
我的語氣平靜至極:
“連孩子都有了!就不打擾你和雲小姐再續前緣了。”
“我們離婚吧,陳驍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