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三年的丈夫縱容金絲雀將我推下水。
在陪她做產檢和下水救我之間,選擇了前者。
後來我因為腦缺氧導致昏迷,醒來時丈夫誤以為我失憶,迫不及待的哄騙我簽下離婚協議。
隻為了給金絲雀和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。
我清醒地看著那個從前說愛我入骨的男人,對別人說出同樣的話。
卻又在不久之後,抱著孩子來到我的婚禮現場,試圖衝破層層阻礙闖入禮堂。
歇斯底裏的慟哭大喊: “杳杳,你明明說過我們要互相折磨!”
“怎麼就不算數了呢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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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昏沉沉中,我聽到外麵模糊、遙遠的聲音慢慢滲進耳朵裏。
像是灌滿了水,發出陣陣共鳴。
“阮杳杳!我給你補作業,你就在這兒睡懶覺?快起來,不然我就去告訴你們班主任。”
惡狠狠的語調,我皺了皺眉。
他可真凶啊,隻知道嚇唬人。
緩慢的睜開眼,卻發現外麵亮的有些過分。
消毒水的味道竄進鼻腔裏,我忍不住咳起來,眼前人影晃動。
有人牽著我的手。
“醫生!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麼?快去叫醫生啊。”
“醒了就好、醒了就好..”
意識回籠,夢境和現實重合在一起。
賀俞舟居高臨下的冷眼看我在水池中掙紮,下沉。
“阮杳,別作了行嗎?小鳶她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你生不出來,難道想讓我周家絕後嗎?”
“孩子不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,抽空去把離婚證領一下。”
懷裏身形嬌小的女孩埋在他的胸前,小腹隆起。
輕聲嘀咕了一句什麼。
男人抱著她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一個陌生的賀俞舟,展開在我的麵前。
“你是誰?”
人群散盡,他愣在原地。
眼裏晦暗不明,眉頭緊蹙,然後淡漠著開口:
“你,不記得我了?”
我看著他的眼睛,默然。
不是不記得,是不敢認了。
記憶裏的賀俞舟做不出如現實這般惡劣的事。
又怎麼會縱容別人將我推入水池呢?
醫生去而複返,診斷後的結果是:
“溺水時間太久,雖然度過了危險期,但是腦缺血、缺氧時間過長,的確有可能導致失憶的現象。”
他鬆了一口氣,目光逐漸堅定。
“阮杳,你在去離婚的路上,不小心掉進水池裏。”
“還記得嗎?”
我順著他的話,問:“不小心嗎?”
賀俞舟神色平靜,避開我的視線。
“嗯...所以,等你出院後我們盡快把離婚證領了。”
我感覺自己緊繃的唇線上揚起弧度。
笑他,也笑自己。
“好啊。”
扮演一張空白的名片,保住自己的體麵。
是我能想到,故事所能擁有最圓滿的句號。
賀俞舟,你不要後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