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這樣的禮物給有女朋友的男性已經夠讓人遐想。
我不遞台階更讓易玲思難堪。
她囁嚅著嘴唇,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向謝硯禮。
“阿硯,學妹是不是誤會什麼了……”
“但大家都是藝術院的,借個模特有什麼關係,學妹不必這樣咄咄逼人吧,搞的你好像沒有看過其他模特一樣……”
謝硯禮神色不自然的灌著酒,率先斥責我,“聽聽,是你太敏感了。”
而他並未反駁易玲思,轉身加入了身後的劃拳局。
我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和謝硯禮爭論什麼,更不想在這裏狼狽的討論這場三人關係,鬧得彼此難堪。
煙味混雜著包廂的混濁氣味,熏的我眼眶酸澀,更令人反胃。
我起身想離開,一杯杯灌著酒的謝硯禮卻猛地起身摟住我腰,酒味和還未散去的香水味衝入鼻息。
“聽聽,今晚陪我回家好不好?”
暗示意味明顯,仿若剛才和易玲思的插曲不曾發生。
質問的話語最終還是化為拒絕:“不行,謝硯禮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你是我女朋友,為什麼不可以?”
“我不願意”幾個字還未說出口,謝硯禮已經打斷我:
“別總是拿生理期敷衍我。”
“你自己數數你用這當過多少次借口了。”
我確實用這個借口拒絕過他很多次。
可是,我不願意,但為了取悅他滿足他,就一定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做這件事嗎?
和謝硯禮談戀愛,我希望一切都應該是順其自然發生的,不要過於倉促,讓人無所適從。
可是他似乎總想著占有,不考慮我的感受。
上次因為這件事我們還鬧了矛盾。
我以為他是生氣了故意不理我。
卻不曾想,在我想著怎樣哄他開心的日子裏,他已經習慣了和別人分享情緒。
“算了。”我鬆了一口氣。
腰間力道驀然一輕,他說:“我出去抽煙。”
在謝硯禮說出這句話後,我第一反應竟然是去尋找易玲思的身影。
剛才滿眼委屈望著謝硯禮的人,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包廂了。
鬼使神差的,我起身朝謝硯禮離開的方向走去。
回過神時,我已經站在了吻的難舍難分的兩人身後。
我怔愣住,眼眶酸澀的厲害,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剛想抬手揉揉眼睛,眼前忽然一黑,一隻大手捂住了我的眼睛。
微苦的中藥味瘋狂占據我所有感官。
耳邊令人厭惡的接吻聲與喘息聲也被另一隻手捂住,我被按進溫熱的懷抱,取而代之的是如鼓點般的心跳聲。
“別看,臟。”
是秦一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