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客房睡了一晚。
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,灑在我的床邊,帶來一絲絲溫暖,卻無法驅散我心中的寒意。
許紫媗的身影靜靜地佇立在我的床邊,她的麵容帶著幾分忐忑與不安,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。
“昨晚的事情,你可能有些誤會。”
“我和陸溢之,真的隻是逢場作戲,都是那些人在瞎起哄。”
“咱們兩個除了是這種關係,也是工作夥伴,我們結婚的話會有人說閑話。他隻是個幌子。”
我靜靜地聽著,目光卻未曾離開過天花板。
“那你是要和他結婚了嗎?”
我的內心如同一片死寂的湖泊,沒有絲毫波瀾。
我曾經聽見過她和其他人在房間裏打視頻,視頻裏有人調侃她陸溢之這個正牌回來了,也求婚成功了,我該怎麼甩掉。
許紫媗回答的輕描淡寫:“他隻是個替身,不過還算有點用處,我暫時還不會徹底丟掉。”
她語氣冷漠,可是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。
我家裏有公司要我繼承,我來到這裏是為了鍛煉自己的能力。
某天下班的路上,我偶然遇見了她,她穿著高跟鞋,卻因為鞋跟斷裂而站在那裏,顯得無比無助。
那一刻,我的心莫名地軟了下來。
我上前幫她買了新的鞋子,還耐心地教她如何揉腳來緩解疲勞。
從那以後,我們的關係逐漸升溫,她的笑容、她的溫柔,都深深地吸引著我。
然而,這一切的美好,都在那個我親眼目睹她穿著婚紗奔向陸溢之的瞬間,徹底崩塌了。
我曾無數次幻想過,我們會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,共度餘生,但現實卻是如此殘酷,我隻是一個替身,她從來沒有公開過的地下情人。
許紫媗看起來很不耐煩:“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,不要無理取鬧了好嗎?”
我終於看向了她:“是嗎?你們隻是逢場作戲,那我能去書房看看嗎?”
許紫媗臉紅一陣白一陣,陸溢之也推門而入。
他穿著一件明顯屬於我的衣服,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他語氣輕柔,仿佛設計好的一樣:
“媗媗你起這麼早啊,我以為你去哪了......你好點了嗎?”
“天川哥你也醒了,我借你衣服穿哦,看來我們的穿衣風格還挺像的,尺碼也差不多,真是有緣啊。”
許紫媗在一旁,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們之間的微妙變化。
她縱容著陸溢之的調侃,還試圖用她的溫柔來化解這份尷尬:
“我吵醒你了?你再睡一會吧,昨天秦天川不懂事,沒有說什麼吧,你可不要被影響心情。”
聽到這句話,我的心徹底涼了。
原來,在他們眼中,我竟然成了那個不懂事的人。
我意識到,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笑話,而我,不過是個自作多情的小醜罷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,想提分手,可我清楚地知道,自己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名分可言了。
提分手?那不過是多餘的舉動罷了。
我摔門而去,獨自來到公司,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
我開始收拾著那些屬於我們的回憶——那些照片、那些文件、那些曾經讓我們歡笑與感動的瞬間。
我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整理好,然後放入一個箱子中。
仿佛是在封存一段逝去的時光,也像是在告別一個曾經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