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答應你的求婚,但你介意我跟別的女人談了七年嗎?”
電話那邊沉默了一瞬才道:“知遲,我等了你十年。”
陸知遲心頭一緊:“那一周後我回江城,我們結婚!”
“結婚?誰要結婚?”
蕭舒意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,她一身華麗的婚紗,尊貴又耀眼。
以前陸知遲很喜歡這張臉,可此時陸知遲見到她,心中隻有反感。
他以為的相戀七年,今天她卻要和別人訂婚了,隻是沒想到,今晚她還會回來找自己。
陸知遲悄無聲息地掛了電話,敷衍道:“我媽催我回老家結婚。”
蕭舒意聞言,有些不滿:“有了我,你還想娶別人?”
接著她走到陸知遲麵前,獻寶似地遞上一個精美的盒子。
陸知遲淡淡接過,隨意放在了一邊,然後走到書桌前開始整理工作。
這是他簽給蕭氏的最後幾天,他想好好收個尾再離開。
“今天怎麼這麼冷淡?不打開看看嗎?”
蕭舒意的語氣好似有些委屈,悄無聲息地走到陸知遲背後。
她攬上他那一刻,陸知遲心中難以自覺地升起一股厭惡。
不動聲色地推開她,陸知遲冷淡開口:“送我的又不是‘賀歸’,沒意思。”
‘賀歸’曾是蕭舒意親手為江明修設計的千萬級奢華珠寶,隻為慶祝他回國,
可陸知遲和蕭舒意在一起七年,她卻從來沒送過自己任何珍貴的東西。
聽了陸知遲的話,蕭舒意一怔,隨即輕笑:“吃醋了?”
陸知遲沒理她,繼續收拾文件,蕭舒意有些氣惱,
她湊到陸知遲麵前,語氣開始不善:“陸知遲你在鬧什麼?”
“你知道我從訂婚現場脫身有多難嗎?”
她嗓音中壓抑著怒氣,“虧我帶珠寶來哄你,你就是這個態度?”
陸知遲幾乎要被氣笑了。
在蕭舒意眼裏,她訂婚當晚甩下未婚夫,跑來找他偷情。
就是對他天大的恩賞嗎?
他嘴角掛上譏諷,才想開口,窗外驟然響起陣陣煙花聲,
陸知遲有些失神,蕭舒意便趁機將他撲到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他抬眼便見漫天煙花中有無數無人機升空,最終通通化為一句:
蕭舒意唯愛江明修。
這是蕭舒意給未婚夫的專屬浪漫。
“羨慕了?今晚好好討好我,把我搞舒服了,改天也給你放。”
蕭舒意在他耳邊低喘,臉上充滿了情 欲。
“乖乖聽話,快點喂飽我,肯定給你放場更大的......”
說話間她的手已經不老實地伸進陸知遲的衣襟。
陸知遲感到無比諷刺,直接氣得漲紅了臉。
不客氣地抓住她作亂的手,質問道:“蕭舒意,你究竟把我當什麼?”
蕭舒意直接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。
她輕笑著反問:“你說我把你當什麼?”
“我們做的事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嗎?”
“知遲,你就不想我嗎......”
蕭舒意抓著陸知遲的手按在胸前。
陸知遲氣得渾身顫抖,“蕭舒意,今天你訂婚了。”
他強硬地推開蕭舒意,一字一句道:“請你自重!”
接著他又扯下一張濕巾,不斷擦拭身上被她碰過的地方。
他嫌她臟!
蕭舒意看見陸知遲這樣的行為,不禁怒火中燒。
她剛想對他發火,可轉念一想,陸知遲隻是在吃醋而已,很能滿足她的虛榮心。
蕭舒意最終還是壓下了情緒,“知遲,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她笑了笑,然後及其冷靜地分析利弊,“隻要你乖乖聽話,我保證即使我和江明修結婚後,也不會虧待了你......”
“我蕭舒意不是喜新厭舊的人,以後我們還可以這樣,我不會拋棄你的!”
沒想到她直接攤牌了!
陸知遲控製不住地顫抖,回想起剛知道真相的那天,至今心痛難耐。
那是江明修回國前一天,他去給蕭舒意送‘賀歸’的設計圖紙。
離開時他卻無意間聽到她的朋友問她:“江明修要回國了,陸知遲怎麼辦?”
聽見自己和江明修的名字,陸知遲的腳步不由得慢了一瞬。
陸家沒破產時,他和江明修還有蕭舒意算得上青梅竹馬。
但蕭舒意一直更喜歡江明修。
她追了江明修三年未果,江明修出國留學後,陸知遲仍在她後麵當舔狗,
可能是被自己的真心打動了,過了段時間,蕭舒意才終於和陸知遲在一起。
那時候陸家已經破產了,陸知遲很不自信,“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?你真的能忘了江明修嗎?”
蕭舒意隻是漫不經心地彈了彈指甲,“知遲,你怕什麼?”
她望著他的眼眸含著情意,半似玩笑半似真地說:“老公,我愛你!”
可陸知遲還是忐忑,蕭舒意也會不厭其煩的說愛。
慢慢的陸知遲那顆心安定下來,即使蕭舒意從未公開承認過他的男友身份也安之若怡。
所以停下腳步那一刻陸知遲覺得,蕭舒意的回答不會讓他失望的。
但他還是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,緊張地偷聽屋內的談話。
“陸家已經破產,解悶的鴨 子罷了,等我玩夠了,隨便打發了就成。”
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死死按著心口,那裏痛得喘不過氣來。
然而,不等他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,她朋友又笑著說:“那你得趕緊了,江明修眼中可揉不得沙子。”
蕭舒意不耐煩地卷了卷頭發,輕佻道:“我再玩段時間吧,你不知道,陸知遲在床上凶 猛地很,那股子野勁,搞起來簡直讓人醉 仙 欲 死,我每次都被他弄得半死......”
她貓兒般舔了下嘴角,眼裏滿是回味,“曾經驚豔帝都的貴公子在我的床上為愛沉 淪,那滋味簡直絕了。”
她這話一出,陸知遲徹底失去了所有力氣,他愣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