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寒辰說了十分鐘還沒完,許星染急著去給傷口換藥,打斷了他。
“我做不了。”
他一愣,總覺得許星染變得不一樣了。
走出房間的夏微微剛好聽到,咬著唇哭了,“沒關係的,是我不配。”
顧寒辰冷下臉,“許星染,我怎麼教你的,你這樣得體嗎?”
一道譏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“一個保姆而已,上不得台麵的東西,哪懂什麼規矩,兒子你別跟她生氣。”
顧夫人從外麵進來,指著許星染的鼻子罵。
“顧寒辰,我也傷得很重,也是病號。”
許星染的聲音很輕,聽不出情緒。
顧寒辰一愣。
她卻沒理會,轉身往樓上走。
夏微微穿著吊帶睡裙,站在樓梯轉角處,隱約可見裏麵是真空,她羞澀地問顧寒辰。
“我在國外無拘無束慣了,寒辰,我可以在你家這樣穿嗎?”
他點點頭,“隨你。”
許星染自嘲一笑,他的規矩隻是給她立的,而夏微微是例外。
半個小時後,顧夫人踢開她的房門。
“許星染,你對我兒子和兒媳是什麼態度,隻要你在這裏一天,就得繼續伺候他們!”
許星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,反鎖上房門。
顧夫人驚呆了,從來沒見過她這樣,發無數消息罵她。
以前顧夫人是她的攻略對象,她不得不忍辱負重,如今已經從她身上取得脫離的權限,哪裏還需要再忍著她?
半個月後,是夏微微的生日。
顧寒辰提前一周給她準備。
許星染心中五味雜陳,每一年她的生日,他都會忘。
原來他也會對人上心,隻是那個人不是她而已。
送來的禮服很重工,但是,她的傷還沒好。
夏微微目光灼灼地看著華貴的禮服,口中卻說,“許小姐,你先挑吧。”
許星染拒絕了。
顧寒辰對她的謙讓很滿意,前陣子的古怪也許是他的錯覺,她還是那個柔順溫軟的許星染。
她一向沒什麼脾氣,結婚三年,她從來沒跟他吵過架。
夏微微挑走了很多,隻剩下一件簡陋的。
但是那件很寬鬆,剛好照顧她的傷口。
臨走前,顧寒辰特意看了天氣預告,給她和夏微微帶了衣服。
粵城的溫度在零點之後,陡降20度。
生日宴上,名媛們圍著夏微微吹捧,“顧總對你可真好。”
又指了指角落處的許星染,“那個跟著你們一起來的醜八怪是誰,該不會是保姆吧。”
夏微微看向身邊的顧寒辰,他不置可否。
十層的蛋糕塔推上來,夏微微切下第一塊,遞給他,他全都吃了。
許星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,就算是不喜歡吃,他也會為了喜歡的人妥協。
夏微微替顧寒辰擦了擦嘴角的奶油,兩個人幾乎要貼一起。
全場都在期待著第二塊蛋糕送給誰。
在滿場期待的目光中,夏微微走向角落,將蛋糕遞給許星染。
眾人嫉妒不已,許星染卻搖搖頭,“醫生要我忌口。”
夏微微眼中閃著淚光,“就一點點,也不行嗎?”
顧寒辰小聲警告,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你要下微微麵子嗎?許星染,你懂不懂事?”
許星染垂眸,直接走了,根本沒看顧寒辰是什麼表情。
不知在外麵站了多久,直到冷得瑟瑟發抖,她才察覺,零點已過。
她去找顧寒辰拿外套,卻發現宴會廳沒人了。
他把她一個人丟在山上,帶著夏微微走了。
山上偏僻打不到車,7度的天氣,隻穿單薄裙子的許星染無奈往山下走。
走了兩公裏後,她臉色發青,身子一歪摔在地上。
抬頭看見幾個小混混淫笑著,眼睛盯著她,手往下麵揉。
無數雙手摸她身體,許星染想反抗,卻被凍得使不上力氣,任由小混混們撕扯她的衣服,很快她就被剝得一絲不掛。
小混混們排好隊,第一個人欺身壓下來時,冷風切割著她的身體,她絕望地閉上眼。
突然身上的重量消失,壓在身上的人被拉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