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檢報告書顯示,我身體的每一處都充斥著癌細胞。
把結果發給未婚夫謝之南,他卻強硬地把我從醫院帶走。
“別想用這種拙劣的苦肉計逃走,昭昭要是被你害死,我就如願要你的命!”
我和宋昭昭去西北地區探險,她因為得罪本地村民被下了蠱毒,昏迷不醒。
回來後,她的助理卻說親眼看到我把毒藥交給村民,隻因為我嫉妒謝之南與她關係親密。
所以,為解蠱毒而試藥的任務,被謝之南強加給了我。
僅試藥半年,我的身體就徹底吃垮,癌症多發。
從醫院回來後,他把我囚禁在邊郊,割斷我與外界的一切聯係。
終於,我被癌症折磨得吐血身亡,半年後,他才拿著新製的一批藥匆匆趕來找我。
“寧桑晚,你少裝死,趕緊給我把藥吃了,我還等著昭昭醒來跟她結婚!”
後來看見我的骨灰,他確實如約舉行結婚典禮。
不過,結婚的地點是我的墓碑前。
1
半年前,謝之南以我惡毒善妒毒害他的救命恩人為由,強硬地把我從腫瘤病房拖走。
他把我綁在車後超速駕駛,不顧我的背部與地麵摩擦出火星,任憑我的慘叫吸引一路目光。
到了邊郊,他冷著臉把奄奄一息的我扔在破敗不堪的院子,讓一個資格證都沒有的赤腳醫生照顧我。
“別讓她死了,也不準讓她踏出房門一步,蠱毒的解藥還沒研製出來,昭昭需要她。”
背部的新傷加劇了體內癌細胞的發展速度,我痛得每分鐘都在哀嚎。
沒多久,我就在折磨中死去。
當謝之南帶著新製的一批藥,在門口叫囂著讓我滾出來時,我已經死了大半年了。
“寧桑晚,看到我來怎麼還不滾出來!”
回應他的隻有頭頂的烏鴉叫聲,此外四周安靜得可怕,就像無人居住的樣子。
見始終沒人應聲,他又不耐地喊了一聲:
“寧桑晚!”
“被人伺候慣了,現在半身不遂不能自理了是嗎?一個人住這麼豪華的地方,是不是把你的心住得更野了?”
“你終於露出貪財歹毒的真麵目了,虧得跟我在一起的這六年你裝得溫婉大度,還好我沒娶你,不然怎麼被你害死的都不知道!”
飄在半空中聽著他的話,我心酸又難過。
一個甘願為他獻出一顆腎的女人,怎麼會舍得害他呢?
難聽的話罵了半天,還不見我出來,謝之南氣得一腳把鐵質的大門踹開,命令身後的保鏢進屋把我綁出來。
這間院子一共沒有幾個房間,保鏢們甚至連米缸和廁所都翻了一遍,還是沒有找到我的蹤跡。
謝之南氣得咬牙切齒:“這個李忠誠,都說了不能把寧桑晚放出去,他怎麼敢違背我的命令?”
我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,嘴邊揚起苦澀的笑。
謝之南跟赤腳醫生李忠誠簽了協議,我死了沒事,但是如果我逃跑,後者要支付巨額賠償金。
如此,他怎麼可能會放我出去?
意識清醒時,我求他帶我去醫院治病。
哪怕下跪磕得頭破血流,他也從未心軟過。
見還是找不到我,謝之南氣極反笑,讓保鏢從後備箱裏把東西拿出來。
我看過去,瞬間大驚失色。
“我就知道這次你不肯乖乖試藥,幸虧我早有準備。”
“你爸媽的骨灰罐都在我手上,不想他們死了還不安生,你就快點滾出來。寧桑晚,我再給你最後五個數!”
“5,4,3,2,1......”
在我的驚呼聲中,帶有我爸照片的骨灰罐被身後的保鏢狠狠砸在地上。
就連謝之南都嚇了一跳,不過僅有一瞬,他便回頭拍了拍保鏢的肩膀。
“幹得好!你再不出來,另一個骨灰罐也是同樣的下場!寧桑晚,你總不想我用你爸媽的骨灰做成飯團喂豬吃吧?”
恨恨地站在謝之南麵前,已逝父母遭受的侮辱讓我想要打他,拳拳用力,卻在經過他身體的一刻徑直穿過。
是啊,我已經死了。
我阻止不了他踩在我爸散落在地的骨灰上來回碾壓,更阻止不了他奪過我媽的骨灰罐,高高地舉在頭頂。
“謝少,您怎麼來了?”
聽到動靜的李忠誠匆匆趕來,又被謝之南一腳踹倒在地。
“為什麼把寧桑晚放走,你賠得起錢嗎?”
李忠誠捂著胸口,滿臉悲痛:“您不是說她死了就不用賠錢嗎,寧小姐半年前就死了啊!”
“她死得可真慘。發病時因為試藥攝入過多毒素,身體布滿紅斑和脹裂的傷口,隻要一動就會滲出黑血,全身上下體無完膚。死前,癌症讓她疼得整整喊了三天,喊到最後滿嘴是血沫,上下嘴唇讓她咬爛了,脖頸的青筋都漲破了好幾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