辭職之後,陸今安回家開始整理行李。
這個時候他才發現,自己的東西少的可憐。
他在設計院雖然也有不錯的酬勞,但賺到的錢都被他變著花樣給薑時宜買禮物了。
可薑時宜也隻是冷淡收下,連拆封都懶得拆。
現在上麵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。
陸今安眼眶發酸,他深吸口氣,就在不知怎麼處理這些禮物時。
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了。
上麵赫然兩個大字‘江杉’。
這不是別人,正是江祐白的親妹妹。
他下意識摁下了接聽鍵,就見聽到對麵傳來一道嬌媚跋扈的聲音:“時宜姐姐,如今我哥回來了,你是不是該讓你家那個鳩占鵲巢的黃臉夫滾蛋了?看他那個窩囊樣子,好煩啊!”
“杉兒,別亂說,陸先生可是時宜的正牌老公。”
手機對麵傳來一道深沉又不失磁性的聲音,光是聲音就給人一種極強的吸引力。
陸今安不用猜也知道,這一定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白月光先生了。
“哼,我又沒有說錯,大哥,這些年你雖然在國外,但時宜姐姐心裏隻有你一個人,你忘了,她在結婚之前還特意跑到國外來找你呢,那個時候你要是點頭,還有他陸今安什麼事嗎?”江杉不屑道。
說到這裏,她像是才發現什麼一般,故作驚訝道:
“哎呀,我怎麼不小心給陸今安打過去了?陸大哥,你不會生氣吧?”
陸今安知道江杉是故意給自己打來的。
要是從前,他確實會無比痛苦,可是如今他已經和薑時宜離婚了,自然不會在乎。
陸今安默然的看著手機。
江杉見陸今安那邊沒有聲音,便更加猖狂:“也是,你一個吃薑家用薑家的贅婿,有什麼資格生氣?對了,薑姐姐要和我哥單獨出差幾天,你別忘了給她收拾行李!”
孤男寡女,單獨出差,還要自己為他們收拾行李?
陸今安咬緊下唇,依舊沒有出聲。
“時宜,要不還是算了,你畢竟已經結婚了,單獨和我出去,陸先生怕是會不高興......”
電話那邊傳來江祐白有些局促的聲音。
薑時宜立刻溫聲安撫道:“沒事,他一向寬容大度。”
隨後她又嚴肅地對陸今安道:“我和小白隻是為了工作一起出個差,你不會那麼無理取鬧吧?”
陸今安沉默良久,終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:“當然不會,你安心去吧。”
他果斷掛了電話。
唱了這麼多年戲,陸今安不願再做這個小醜了。
他看著眼下的一件件被塵封的禮物,有他第一個月發工資給薑時宜買的毛絨玩具,有他省吃儉用攢了半年買給薑時宜的奢牌高跟鞋,還有她每年生日,自己親自寫下的手寫信。
一樁樁,一件件。
記憶回溯,仿佛就在眼前。
隻是現在,這一切都不重要了。
他打開粉碎機,將這些禮物一件件扔了進去。
粉碎機開啟。
他的人生也要重新開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