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柔知道她說這些話是在故意刺激自己,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,“我已經打算放棄一切了,不會和你爭搶什麼。”
蔣馨柔嘲諷著開口,“算了吧,你想走早就走了,還會厚著臉皮等到現在?不過是為了錢而已,對了,上次我讓傅哥送你的玫瑰花怎麼樣?味道是不是非常好?”
此話一出,沈柔臉色一變,神情變得複雜起來。
連蔣馨柔都知道自己對花粉過分,傅辰生卻渾然不知,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。
看來,他心中從來就沒有自己的位置。
很快,傅辰生帶著女兒出來了,看了一眼沈柔,“她年紀小不懂事,我已經教育過了,一會我們一家人去坐遊輪。”
一聽這話,蔣馨柔趕忙將兩張演唱會的票掏出來,“傅哥,這是我們大學開始就喜歡的樂隊,今天是他們告別的最後一場演唱會。”
傅辰生愣了一下,心中糾結不已。
換做是以前,他肯定會以蔣馨柔為主,會好不猶豫的答應下來。
但他明顯感覺到沈悅的異常,所以才會主動邀請她一起去乘坐遊輪,欣賞夜景。
自己再次選擇蔣馨柔的話,他擔心沈柔接受不了那樣的結果。
即便是他確定沈柔愛自己愛到無法自拔,不會離開,可心中的擔憂不散,他還是堅持了下來。
“抱歉,那個組合我已經不喜歡了,而且我先答應了沈柔的。”
說完這話,他轉身回房間去換衣服。
這樣的情況是蔣馨柔始料未及的,平時傅辰生對她的要求,無不接受,今天卻為了這個醜八怪拒絕了自己。
她表情有些猙獰,瞪著沈柔,“你個賤人,到底用了什麼辦法?”
沈柔懶得和她多說那麼多,不想浪費口舌。
而她不肯言語的舉動,卻讓蔣馨柔覺得她是在故意刺激自己。
氣瘋了的蔣馨柔抓起桌上那大束玫瑰花,用力的朝著沈柔的頭砸過去,一下接著一下,十分用力。
很快沈柔吸入過多的花粉,過敏嚴重,臉色漲紅,呼吸變得艱難。
蔣馨柔一臉得意,笑道,“這次看傅哥如何選擇吧!”
說完,她也倒在地上,捂著肚子開始哀嚎起來。
等到傅辰生從房間出來的時候,看到地上的兩個女人,一個是呼吸困難臉色漲紅的妻子,另外一個是捂著肚子痛苦嚎叫的白月光。
他緊張的看著這兩個人,不知道該如何選擇。
沈柔知道她現在的情況,不及時去醫院的話,絕對會沒命的。
她顧不得那麼多,得先保命才最重要,“辰生快送我去醫院,我堅持不住了。”
愣神過後,傅辰生點著頭,剛過來攙扶她的時候,蔣馨柔拉住了他的腿,喊道,“傅哥,我的肚子好疼啊,好像有人在用刀刺我的肚子,我堅持不住了!”
傅婉婉跑到了蔣馨柔的身邊蹲下,指著沈柔開始叫嚷,“都是這醜八怪故意刺激蔣阿姨,蔣阿姨才會氣的犯病,她就是想要試探你看你在意誰,現在就是裝的,我們快送蔣阿姨去醫院吧。”
傅辰生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,瞪著沈柔,“你竟然不要臉到這樣的程度,沈柔你簡直不是人!”
他不管沈柔的死活,抱著蔣馨柔徑直離開。
沈柔心底一片絕望,她竟然還懇求傅辰抱有希望,真是可笑。
她伸出手,艱難的摸到了沙發上的電話,撥打給張倩雅,很快就昏迷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,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。
張倩雅站在床邊,怒其不爭的看著她,“你是不要命了?我晚到一會,你就死了!”
沈柔陷入沉默,不發一言。
這一次,她沒有在醫院待太長時間,在離婚協議生效當天辦理了出院手續。
和之前一樣,傅辰生沒有管她死活。
回到家,沈悅看到一地已經幹枯的花瓣,像是她失敗的婚姻一樣,到頭了。
收拾好自己的行李,沈柔將離婚書放到了桌子上最顯眼的位置。
拿著並不多的行李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這個她生活多年的地方,不能稱之為家,而是牢籠。
離開這裏,對於她來說,是從籠中飛出的鳥,從此以後可以自由翱翔。
沈柔早就訂好了機票,直接來到機場。
候機時,她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傅辰生打來的電話。
她沒有去接,而是直接掛斷,將手機關機。
從今以後,天南海北,她和傅辰生再無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