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日當天,紀晚庭特意換上新買的連衣裙,更是難得的化了個妝。
平日因為救援員的工作不太打扮,其實稍施粉黛的她,美得動人。
音樂會是8點開始,她7點就到了會場。
已經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的進場,來來往往的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,紀晚庭幻想著江亦琛出現的畫麵,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起來。
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,卻始終沒有看到江亦琛出現的身影。
工作人員已經開始上前催促,她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江亦琛的電話。
鈴聲響了兩下便有人接通,紀晚庭焦急的開口:“亦琛,你來了嗎?”
電話那端久久沒有人回應,正當她準備掛斷電話時,聽筒卻傳來程珊珊十分隱忍的一聲嬌喘。
“嗯,亦琛,你輕點……”
她整個人如至冰窟,那細碎的呼吸聲,夾雜著濃烈的情欲,紀晚庭不是不知道那邊此刻正在發生些什麼。
手不自覺的顫抖著,她閉上雙眼,無力的掛掉了電話。
好痛,痛得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。
紀晚庭蹲在地上,眼淚一顆一顆的低落在地板上。
當初她認識江亦琛,就是在一場音樂會上,兩人湊巧的喜歡同一個演奏家,有說不完的話題。
如果不是江伯母突然去世,讓他們兩人倉促的結成夫妻,或許她會是他的知己。
造化弄人,他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音樂會正式開始,她還不肯離去,就蹲在門外一個人聽完了整場演奏。
回去後紀晚庭便病倒了,許是吹了冷風,又許是癌細胞轉移了,她在床上渾渾噩噩的躺了好幾天才終於有點精神。
這些天江亦琛依舊沒有回來過一次,房子裏的毫無生活氣息的存在,似乎在提醒紀晚庭,他們兩人將就的婚姻,已經走到了盡頭。
胃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,家裏的抗癌藥已經吃完了,她趕到醫院,匆匆去藥房拿了藥就要離開。
轉身的時候太過著匆忙,直接和來人撞到了一起。
手中的藥灑落一地,她慌忙去撿,卻聽到頭頂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。
“你買這麼多藥幹什麼?”
紀晚庭瞬間如臨大敵,她慌亂的將藥收好藏到身後,不敢去看江亦琛的眼睛。
“一些助眠的藥,最近睡眠質量不是很好。”
江亦琛卻並不相信她的話,目光冷冷的盯在她藏在身後的手上。
“是嗎?藥拿出來給我看看。”
向來對江亦琛唯命是從的她,今天不得不反抗,她故意轉換了話題。
“上周日的音樂會你為什麼沒來,你知道嗎?我等了你一個晚上。”
她等到音樂會結束,散場後人去樓空,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同情。
想到這裏,紀晚庭的眸子不由得蒙上了幾分水霧。
江亦琛微微蹙眉,麵上有幾分不解。
“音樂會?”
她還想接話,不遠處的護士忽然焦急的朝兩人跑來。
“江醫生不好了,有個醫鬧患者拿刀挾持著程醫生上了天台!他嘴裏還喊著要一命換一命,你快去看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