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竹馬告白了01次後,他迎娶了白月光。
心灰意冷之下,我反手嫁給了一直追求我的他弟。
婚後,他弟寵我入骨,愛意大膽熱烈,所有人都覺得我三生有幸,才嫁得一個如此愛我的好男人。
可當我和白月光同時落水時,我眼睜睜看著不會遊泳的他一躍而下,奮力向白月光遊去,在水下給對方渡氣。
我絕望掙紮,祈求他能看我一眼,他卻隻顧著將白月光帶上岸,任由我被海水吞沒。
昏迷時,我在病房聽見他和竹馬為了搶奪照顧白月光的名額大打出手。
他痛苦嘶吼:
「我犧牲自己和薑妍結婚,還不是為了讓她不妨礙你和秦宛的幸福,你就讓我去看一眼宛宛,好嗎?」
原來,從來就沒有人愛過我。
我反手預約了假死服務,準備假死脫身。
可得知我的「死訊」後,一貫沉穩的他卻推開安慰他的白月光,彎腰吐出一口血,一夜白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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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薑小姐,您已成功購買我們的假死服務,屆時我們會幫你注銷身份,安排讓你滿意的死法,讓你放心離開。」
電話那頭傳來工作人員恭敬的話語,我淡淡「嗯」了一聲。
「時間就定在三天後吧,我好收拾一下東西。」
掛斷電話後,我拖著酸痛的身體,艱難地走回了病房。
剛到門口就碰見了丈夫林靳風,一看到我,他便滿臉關心地朝我跑來。
「老婆,你剛落了水,身體還沒好,怎麼可以隨意下床走動?快回去躺著。」
他邊說邊扶我躺回病床,還不忘細心地給我掖被子。
安頓好我後,他從寬大的羽絨服裏拿出一盒還算溫熱的青團,輕放到我手心。
「給,你最喜歡的青團,我趕飛機去A市給你買帶回來的,趁熱吃。」
A市?那裏離我們所在的S市之間可是隔了好幾個市區。
在我失神間,隔壁病床的病人早已羨慕出聲。
「姐妹,你老公也太愛你了吧?不僅冒雪橫跨一千八百公裏給你買青團,為了防止冷掉還專門放進衣服裏保溫!」
「而且自打你住院,他就一直照顧你。擦背喂飯都是親力親為,還經常送珠寶項鏈逗你開心,真羨慕!」
聞言,我也忍不住看向林靳風。
他的鼻尖早已凍得通紅,發梢還落了雪,滿眼的愛意和深情,全然不似眾人口中那個雷厲風行,矜冷高貴的林總。
然而,正是這樣一雙愛意滿滿的眼神騙過了所有人,包括我。
這些年,眾人皆知林靳風寵我入骨,連我崴個腳都心疼到不行,我也以為他深愛我。
直到落水的那一刻,我看到他毫不猶豫地朝秦宛遊去,和她在水下接吻。
直到我看到他和他哥林墨為爭奪照顧秦宛的名額大打出手,聽見他無意吐露的真心時,我才知道,他愛的人一直是秦宛。
和我結婚隻是為了讓我不再糾纏林墨,好成全林墨和秦宛。
真可笑!
多年來的幸福婚姻生活隻是泡影。
如今,再看手裏的青團,我已然失了興趣。
「沒胃口。」
正要把青團放到一旁,林靳風卻伸手製止了。
「怎麼了,老婆?是不是因為那天我先救秦宛沒先救你,所以生氣了?」
「對不起,寶寶,當時我真的是看錯人了,才會先救她......」
林靳風誠懇認錯,我卻是心中悲涼。
好一個救錯了人!
就算他真的救錯了人,那他和秦宛的水下擁吻呢,難道也是吻錯了?
看來是自欺欺人久了,連自己都騙過了。
我扯動嘴角,擠出一絲苦笑。
「嗯,我懂。」
林靳風卻以為我被哄好,鬆了一口氣,溫柔道:
「想吃什麼,我讓廚師給你做。」
說罷,他便拿出手機聯係廚師。
突然,他像是看見什麼,臉色微微一變。
「老婆,公司有急事,我晚點再來陪你。」
「你想吃什麼就直接和助理說,讓他給你送來。」
說完,林靳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,丟下我便匆匆離去。
他前腳剛走,秦宛後腳就給我發來了私信。
【跟上他,有驚喜!】
潛意識裏告訴我,要是去了肯定會看到讓我心碎的一幕。
可我還是神使鬼差地打車跟了上去。
果然,林靳風去找了秦宛。
門沒關緊,透過門縫我能清楚地看到屋內的情況。
沙發上,林靳風小心翼翼地捧著秦宛的手指。
綠豆大小的傷口,他卻心疼得不行。
「怎麼這麼不小心,削蘋果都能劃傷手?」
林靳風邊說邊拿來醫藥箱,耐心地給秦宛消毒包紮,更是拿刀給她削起了蘋果,寵溺又無奈道:
「沒有我,你可怎麼辦啊?」
這句話,他明明之前都是對我說的,可現在他卻對秦宛說著同樣溫柔的話。
縱然知道他和我結婚是在利用我,可看到他對別人溫柔,我是心還是止不住地發緊。
這邊,秦宛抽回了手,故作為難。
「林靳風,薑妍才是你老婆,你不該來照顧我,她才更值得你去愛......」
林靳風卻一把抓住秦宛的手,篤定道:
「她不會發現的,這些年,我瞞得很好。何況,我也隻是想守護你,多陪陪你......」
「對了,你之前說想吃A市的青團,我給你買來了,你最愛的豆沙味。」
說著,他從身後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,裏麵滿滿當當都是青團。
我卻不禁紅了眼。
原來,他買了兩份青團。
但送秦宛的卻是用禮盒裝的,送我的則是普通外賣盒。
很明顯,我那份是順手帶的。
就像我在他心裏也不過是秦宛的替代品,或者說,連替代品都算不上......
在我愣神間,林靳風已經捧著秦宛的臉,附身吻了上去。
秦宛一開始故作抗拒,後麵漸漸順從,兩人吻得難舍難分。
我的心像是被利刃捅穿,痛到窒息。
雙手死死捂著嘴,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。
我沒再往下看,轉身跑了出去,期間不慎摔倒,吃了一嘴冰冷的雪,更是當場擦破皮,鮮血直流。
鑽心的疼痛傳來,這些天積攢的委屈噴湧而出,我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。
等哭幹眼淚後,我拖著虛弱的身子回到醫院。
林靳風沒多久也匆匆趕來。
「老婆,助理前麵打電話說給你送飯時沒看到你,你去哪兒了?」
「別嚇我,找不到你,我會瘋的!」
真會瘋嗎?
我瞥了一眼他胸前的抓痕,隻覺得諷刺。
收回目光,我淡淡道:
「悶得慌,出去看了會兒雪。」
這時,林靳風才注意到我泛紅的眼睛。
「怎麼哭了?都怪我,太過忙於公事,讓老婆受委屈了。」
「正好,三天後就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,屆時我給你舉辦一個風光的宴會,好好慶祝一下,權當賠罪,可好?」
聞言,我笑了。
林靳風以為我原諒他了,也展露笑顏。
可他不知道,我笑是因為三天後,正好是我預約假死的日子。
到那時,我會送他一個意想不到的大驚喜!
隔天,我辦了出院,林靳風開車送我回家。
坐上副駕駛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座位比平時矮。
仔細查看後,座位果然被調低了幾分,而且我還發現了纏繞在靠椅上的棕色頭發。
我的頭發是黑的,秦宛卻剛好是棕色的頭發,並且比我矮半個頭。
這裏之前坐過誰,不言而喻。
見我愣在原地,遲遲沒有落座,林靳風也不免朝我視線的方向看來。
在看到我手裏的棕色頭發後,他眼眸微動,很快便恢複了鎮定,開口道:
「老婆,別誤會。我哥出差,臨走前囑托我好好照顧秦宛,讓我接送她上下班,所以副駕駛上才會有殘留的頭發。」
聞言,我心下更冷。
可他之前明明說過這是我的專座,誰都玷汙不得。
甚至有一次,就因為部門的綠茶同事想借機勾搭林靳風,先我一步坐上了副駕駛,林靳風二話不說直接把她踹了下去。
「這位子,隻有我老婆才能坐!」
可現在,他卻任由秦宛坐在座位上,還為了秦宛打破了他一貫的原則。
隻要他想避嫌,完全可以包出租車送秦宛上下班。
可林靳風偏偏選擇親自接送,還默許秦宛坐了隻屬於我的副駕駛專座。
偏偏這時,我還瞥到了林靳風座位前的窗台上放著兩個親親的卡通小人。
一男一女,上麵分別寫著【JF】和【QW】。
正是他們名字的縮寫。
看來,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秦宛已經徹底取代了我,成為了這輛車的女主人。
我深吸一口氣,強忍下心底泛起的酸澀,隻當沒看到,默默給自己扣好了安全帶。
反正馬上也要走了,林靳風和秦宛再怎麼恩愛都和我無關了。
......
這之後,或許是察覺到我過分安靜,林靳風總是有意無意地挑起話題,我卻是淡淡回應。
沒多久,林靳風的手機響了。
雖然他回消息的時候刻意避開了我,可透過車窗的玻璃反光,我還是看到了聊天內容。
果然,入眼便是秦宛的小兔子頭像。
【靳風,家裏水管爆了,我渾身都淋濕了,你方便來一趟嗎?】
看完消息後,林靳風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。
但顧及我還在場,他連忙熄滅手機,衝我微笑,試圖掩飾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心虛。
這之後,他明顯心不在焉了起來,好幾次都差點闖了紅燈。
開到一半的時候,他突然刹車,一臉歉疚地看向我。
「老婆,公司又有急事要處理。」
「要不,你先打車回家?等處理完我就回來陪你,好不好?」
雖然是問句,但顯然,他並沒有給我第二種選擇。
不等我開口,他已經打開車門,將我放到了路邊,駕車匆匆折返回去。
看著那一路的汽車尾氣,我心裏說不出的滋味。
林靳風怕是忘了,這裏是郊區,再加上下雪,根本就打不到車。
我曾一度以為他是我的救贖。
畢竟他為我打架斷過三根肋骨,為我擋酒喝到胃出血,他還記得我每個生理期,朋友圈也全都是我,就連他身邊的兄弟都吐槽他是我的專屬戀愛腦。
可沒想到,救贖我的是他,再次把我推入深淵的也是他。
落水那天,都是秦宛的故意設計,她拽著我入泳池,而後瘋狂誣陷我推她。
我在水裏拚命撲騰,不斷解釋,可回應我的隻有林靳風冷漠的眼神,和他遊向秦宛時那決絕的背影。
他的欺騙背叛比竹馬林墨的冷漠拒絕更讓我失望和心痛。
最終,打不到車的我隻能頂著風雪一步步地走回了家。
......
剛到家,秦宛就給我發來了私信。
其中有不少都是林靳風的睡顏,還有他們各種各樣的親密照。
【薑妍,你再漂亮又如何?替身終究是替身,你隻配撿我不要的!】
話裏話外,皆是挑釁。
縱然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真的看到這些照片,我還是不禁紅了眼,委屈感瞬間將我包裹。
我自虐地看完了秦宛給我發來的所有消息,揉了揉酸澀的眼睛,按滅手機,轉身進屋收拾行李。
東西很多,我整理了兩個小時才整理好。
但我隻挑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塞進行李箱,其他的,全部扔進了火盆裏。
其中,有他親手為我手寫的99封情書,青澀的字跡裏飽含愛意。
有他找專人為我設計打造的皇冠,承諾要將我寵成公主。
還有他斥巨資在拍賣會上為我拍下的南海珍珠,許諾白首不離。
......
這之後,我點火將這些東西燒了個幹淨。
既然要假死離開林靳風,那我就要毀掉我在這裏的所有痕跡。
到時候,除了一具假屍體,我什麼回憶都不會給他留!
剛燒完,林靳風恰好回來,撞見了這一幕。
「老婆,你在燒什麼?」
在看到火盆裏殘留的珠寶殘渣後,林靳風的眸子驟然一緊。
「這不是我送你的東西嗎?怎麼燒了?」
我一臉淡然。
「不喜歡了就燒了。」
但我不喜歡的又何止是這些物件?
還有林靳風這個人。
我以為聽到這番話林靳風會生氣。
沒想到,他不僅沒生氣,反倒寵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尖。
「既然你不喜歡,那就燒吧,明天我就帶你去買新的,順便我們再去挑選一下周年宴會當天要穿的禮服。」
他臉上始終掛著如沐春風的笑,過去,我會為之心動。
可現在,我心裏卻是止不住地冷笑。
林靳風怕是忘了當初他和我的約定。
曾經,我們約定過,如果有人想分開,無需多言,直接把我們的共同回憶毀了便是。
而現在,我燒的就是我們的回憶,他卻不為所動,明顯是忘了。
又或者,是他太過自信,覺得自己瞞得很好,我根本就不會發現,自然也沒往那方麵想。
不管是什麼,都不重要了。
共同回憶已經燒毀,我和他也到此為止了。
愣神間,林靳風突然伸手抱住了我,把頭埋進我的脖頸。
「這些天,讓老婆受委屈了,是我不好。等忙過這陣,我肯定好好彌補你!」
若不是我聞到了殘留在他身上那股獨屬於秦宛的劣質香水味,我倒還真信了他的鬼話。
我忍下惡心,扯出一絲微笑。
「好。」
說著,我拿過林靳風的手機,給他定了個兩天後下午兩點的鬧鐘。
林靳風抬眼看我。
「老婆,這是?」
我勾唇一笑。
「等鬧鐘響了,我給你準備的驚喜也就送到了。」
聞言,林靳風眼睛一亮,連忙抱著我轉起了圈圈。
「老婆,這是給我準備的周年禮物嗎?我很期待!」
我看著他:「我也很期待。」
隻是我期待的是他看見我屍體後發瘋發狂的模樣!
次日,林靳風一大早便把我叫起來,帶我逛街約會看電影。
似乎是為了討好我,一路上,他都時時刻刻粘著我,像個小跟屁蟲。
挑選禮服的時候,店員直誇我們郎才女貌,天生一對,更是拿出鎮店之寶給我試穿。
鎮店之寶耀眼奪目,上麵鑲滿了珍珠和鑽石,連我這種平日見慣了奇珍異寶的,此刻也不免被吸引了目光。
店員一臉熱情地開口介紹。
「這件禮服是用金線和價值千萬一顆的粉鑽縫製而成的,光是粉鑽,這上麵就有9999顆呢!所以,這件禮服也叫唯一的摯愛,售價九千萬......」
不等店員說完,林靳風直接掏出黑卡遞給她。
「買了,送我太太。」
店員笑著接過黑卡,羨慕地看著我。
「林太太,林先生對您可真上心!」
林靳風滿臉笑意地看著我。
「別說一件禮服,隻要我老婆願意,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,我都願意為她摘下。」
說話間,他已經把禮服遞給了我,讓我去試穿。
這時,秦宛剛好也來這家服裝店買衣服。
看到秦宛後,林靳風指尖泛白,視線不自覺地朝門口看去。
他倆明明都這麼明顯了,為什麼我現在才看出來?
現在想來,他們之間很早就有了端倪。
每次家庭聚餐的時候,林靳風的目光總是在秦宛身上流連。
有一次林墨出差,秦宛在我們家借住。
那天晚上突然打雷,林靳風立馬彈射而起,就朝秦宛的房間衝去,幫她護住耳朵,將她抱在懷裏安慰。
他解釋說哥哥不在,他得幫忙照顧秦宛。
可他卻忘了,我也害怕打雷,那一晚,我害怕得蜷縮一團,一夜無眠。
而林靳風每次給我切蘋果的時候都會把蘋果切成小兔子形狀,當時我還感歎他浪漫有情調,後來才發現隻是因為秦宛喜歡,而他每次給我切蘋果都會分一半給秦宛。
我隻是他用來接近秦宛的工具人,是他用來掩飾愛意的借口。
愣神間,秦宛注意到了林靳風手中的禮服,驚歎道:
「好漂亮!我能試試嗎?」
林靳風後退兩步,徑直把禮服塞到了我懷裏。
「恐怕不行,嫂子,這禮服是我專門為妍妍買的。」
聞言,秦宛不由一愣,隨即勾唇一笑。
「我說笑呢,你怎麼還當真了?我倒還不至於和弟妹搶衣服。」
「不過靳風,你和你哥還真像,兩兄弟都是如出一轍的寵妻!」
「那我先不打擾你們了,我再去別處看看。」
說罷,她挑釁地看了我一眼,而後便踩著高跟鞋轉身離去。
她離開後,林靳風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,眼中閃過一瞬的失落。
在感受到我的目光後,他又恢複到以往的微笑。
「你坐樓下等一會兒,我上樓讓店員把禮服包裝一下。」
可再回來時,林靳風卻是兩手空空。
不等我說話,他已經先一步開口了。
「老婆,都怪店員笨手笨腳,包裝的時候不小心把禮服劃了個口子,我老婆怎麼能穿有瑕疵的衣服呢?」
「所以我就不要了,一會兒再給你買個更貴更好看的。」
怎麼就這麼巧,偏偏是秦宛誇我禮服好看後,我的禮服就出意外了?
我心裏清楚林靳風的算盤,但我隻是靜靜地看著他,什麼都沒說。
半晌,我點頭道:
「依你。」
怎麼都好,反正馬上我也要走了。
林靳風眼眸微動,張嘴想說些什麼。
可下一秒,他的手機卻響了,有人給他發來了短信。
這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秦宛。
果然,下一秒,林靳風就借口有事要離開。
這一次,我依舊沒阻攔,任由他離去。
他剛轉身,我手機也響了,是假死工作人員給我打來的電話。
我接通,一不小心卻摁到免提,工作人員的話就這麼傳了出來。
「薑小姐,一切準備就緒,就等你簽字了。簽完後,你就可以放心離開了。」
聞言,林靳風瞬間停下了腳步,折返回來拉住我的手。
「什麼離開,老婆你要離開?」
我勾唇一笑。
「別多想,是我閨蜜要出國離開,我幫她辦手續而已。」
聞言,林靳風鬆了一口氣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不知道在想什麼,猶豫再三後他還是拋下我選了秦宛。
但其實,隻要林靳風堅持追問下去,或者拿過我的手機查看,就會發現我辦理的根本不是什麼出國手續,而是假死服務。
可惜,他沒這麼做。
不過也好,這樣我就可以毫無負擔地離去了。
他們走後,我坐車去了假死服務中心。
在看到連皮膚紋理都做得和我一模一樣的矽膠假人後,我不免驚訝,感歎他們的專業。
在我愣神間,工作人員給我遞來一份合同。
「薑小姐,我們給你訂了米蘭的機票,還注銷了你所有的身份信息,矽膠假人也準備就緒,那天我們會依照你的要求讓假人從宴會廳的樓頂墜落。這之後,世上再無薑妍,隻有薑繁星,想好了就簽字吧。」
薑繁星,正是我給自己取的新名字,寓意自我救贖,終成閃耀繁星。
就在這時,秦宛更新了朋友圈。
【我一句想要,你就買下送我。】
照片裏,赫然是林靳風說的那個早已退掉的禮服。
我冷漠一笑,果斷簽了字。
......
很快,就到了五周年當天。
我和林靳風正在走流程,林靳風卻突然說肚子疼,中途離場。
下一秒,秦宛就給我發來短信。
【來更衣室。】
反正都要走了,也沒什麼好顧及的,我還是去了。
門縫裏,秦宛穿著我的禮服和林靳風忘情擁吻。
「這些年,為了我的幸福真是委屈你了。」
林靳風耳尖泛紅:「隻要是你想得到的,我都會滿足。」
我冷眼看著,拿出手機默默錄像。
保存錄像後,眼看航班時間也差不多了,我換下禮服給假死工作人員,讓他們給假人換上。
而後我打車趕回了家,把提前準備好的遺書和離婚協議,以及打印出來的秦宛挑釁的聊天截圖都放在了桌上。
做完這一切後,我拿上行李頭也不回地奔赴機場。
剛到機場,我的「死訊」便上了頭條。
視頻裏,看到我墜樓的那一刻,林靳風臉都白了。
我冷笑一聲,按滅手機,轉身登上飛機。
林靳風,往後,世上再無薑妍,隻有薑繁星。
這一次,我會是自己的星星,願我們,此生不複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