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後,我是被保姆的驚恐尖叫吵醒的,接著是她慌亂報警,撥打120,並給兩人父母打電話,通知噩耗。
沒出半個小時,警察、法醫就來了,接著是一陣忙碌。
又一個小時不到,譚家、喬家的人就相繼到來,接著是哭的哭,罵的罵,一陣吵鬧,甚至動起手來。
我看到了韓衛東,他臉上有悲傷神色,但並不多,就好像死的不是他女兒一樣。
喬惠芸很冷淡站在一旁,什麼也沒說,不知在想什麼。
我沒興趣逗留太久,轉身就偷偷離開別墅,朝約定好的地點走去。
別墅區邊沿,我遠遠就看到賀文霄站在圍欄外等著,滿臉都是擔心與不安。
一見到我,就不禁笑容滿麵。
“事成了嗎?有沒有遭遇危險?”
我一鑽出圍欄,他就一把捧起我笑問。
我隻是喵叫一聲算是回應。
他轉身把我放到副駕上,很高興道:“給你帶了早餐,是燒雞和炸魚,你應該喜歡。”
我確實是餓了,直接就吃起來。
他很寵溺摸摸我的頭,隨後關上車門坐上駕座就開車離開,不做過多逗留,免得引人生疑。
晚上,喬惠芸竟突然找上門,一臉憂傷,帶著疲憊,視線看看我,又看看賀文霄,很直接問:“靜妍和譚興嶼的死,是你做的嗎?”
賀文霄靠坐在沙發上,並沒有回應,隻是應道:“無可奉告。”
我蹲在他身邊,則用手機打字轉語音道:“是我做的。”
喬惠芸頓時滿臉震驚,很是不可思議看著我。
我繼續打字轉語音:“李若雪和韓衛東毀了李夭夭的人生,讓她自幼遭受虐待欺淩,吸她血汗錢,年紀輕輕就死無全屍,連安葬都沒有,難道不該報仇嗎?”
“不是,我沒有要怪罪你們的意思,我隻是想搞清楚情況。”
喬惠芸急忙解釋。
“李夭夭的骨灰在那兒,你注意到了嗎?”我指向電視櫃所擺放的骨灰盒,“要是沒有文霄,骨灰都不知道會被丟到哪裏去,她會像沒來過這個世界一樣,連個替她討公道的人都沒有。”
喬惠芸留意到骨灰盒,霎時情緒激動,起身撲過去抱住骨灰盒,瞬間泣不成聲,渾身顫抖。
“我的孩子,可憐的孩子,連麵都沒見過……是媽不好,是媽愚蠢……是媽當局者迷,被挨千刀的欺騙得好苦啊!我可憐的孩子……真是命苦啊!”
我和賀文霄都沒勸慰她什麼,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發泄內心悲痛,泣不成聲。
等她傷心悔恨、哭得差不多了,情緒稍微平複下來了,才又打字轉語音道:“你不打算報複他們嗎?還有譚興嶼,他並不是什麼好東西,經常性騷擾女員工,還會將漂亮員工灌醉送給客戶,留有不少視頻作為把柄。”
喬惠芸很震驚愕然看著我,不禁瞠目結舌,連哭泣都忘記了。
“韓靜妍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,隻是偽裝和你母女情深,她認出了李夭夭,幾次三番想毀掉李夭夭,因為血型一樣,車禍之後挖走心臟,隻是一舉多得而已,其中到底有多少人參與,你查起來應該更方便,與其在這裏哭,不如趕緊揪出幕後凶手,為你女兒報複,也是救你自己。”
喬惠芸一聽,急忙拭淚收起悲傷情緒,“對,你說得對,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,韓衛東這隻老狐狸隱藏那麼深,能欺騙我這麼多年,一定早有準備,不好對付,我得小心提防著。”
“隻有活著才能報仇,之前提醒你去體檢,去了嗎?”
我語音詢問。
“去了,肝有點問題,似乎是毒藥所致。”
喬惠芸眼神有些閃躲,似乎問題並不像她所說的那麼簡單。
我並沒有多問,隻要她自己意識到危險,有所防範就行,剩下的,以她的出身應該知道怎麼做。
“我先回去了,等事情解決了,再來看你們。”
喬惠芸小心放下骨灰盒,轉身拿上包包就準備離開。
賀文霄卻突然問,“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?是讓他們身敗名裂,然後進監獄,還是直接弄死?”
“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。”
喬惠芸咬牙切齒回應,隨後直接離開。
既然看到了她的決心與痛恨,我也就沒再多說什麼。
賀文霄也是。
次日,韓靜妍和譚興嶼的死被曝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