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從二十平的地下室住進了大別墅,不用再為生計發愁,想做什麼做什麼。
他也躋身上流社會,參加不完的講座,源源不斷的招攬。
後來,他被林氏高薪招去,因為他們家裏老爺子一天不如一天,需要這個技術。
他也開始變了,從飯桌上和我分享那些見聞和他的抱負到沉默相對無言,最後連家也不怎麼回。
不過兩年時間而已。
連著幾天,他依舊沒回家,我看著日曆上被圈出來的日期,還是聯係了他,習以為常的沒有接通。
想了想,我打給了他給我留的秘書電話。
“喂,你好,我找周汀蘊。”
那邊頓了一下,“請問您找周總什麼事?有沒有預約?”
原來已經是總了啊,怪不得還有秘書。
想當初,他隻有一個小工作室,每隔一段時間,我就過去幫他收拾一下,節省空間。
如今,我連他在哪工作都不知道,找他還需要經過秘書。
“我是他未婚妻,言久。”
對麵不知道在和誰說著什麼,過了幾秒,“不好意思,周總在開會,如果有緊急的事,可以告訴我,我會代為轉達。”
我吸一口氣,“你告訴他明天回家,他父母的忌日,我們要去祭拜。”
然而,第二天,我等到上午,也沒看見他的身影。
我幹脆不再等,周家父母對我有恩,無論如何我也是要去祭拜的。
在我有記憶的時候,就是周家父母把我接過去,和他們一起生活,對我像親生女兒一樣。
他們發現我和周汀蘊談戀愛,不僅沒有拆散我們,還讓他好好對我。又叮囑我,如果周汀蘊欺負我,告訴他們。
周母還偷偷拉著我,給我講了很多話,特意強調女孩子要自尊自愛。
後來倆人意外去世,就剩我和周汀蘊兩人相依為命,靠著賠償款生活,總算磕磕絆絆長大。
無論我和周汀蘊走到哪步,我對周家父母都是感激的。
我放了一束康乃馨,和他們講講我和周汀蘊開心的一麵,我張張嘴,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這一年,我們相處的時間太少了。
在我沉默的時候,我聽見了周汀蘊的聲音,轉過頭去,他身邊還有一個女孩。
那是林若芷,我在網上看見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