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千一,你沒事吧?那是白謹嗎?」
許千一早就回過神了,笑著說:「沒事啊,我能有什麼事兒?」
她是真的沒事了,在決定放下那一刻,她就下定決心不會再被傅聞聲撥動心弦了。
可陳穎不這樣認為,隻覺得她在裝。
許千一看出了她的意思,攬住了她的肩頭:「哎呀,我真的沒事,那個可是大客戶,要是你不想丟了,就趕快過去吧。」
陳穎也知道那是大客戶,可是錢和朋友,她更想要朋友。
她也沒想到今天許千一會過來,要是她知道的話,她死也不會讓她來的。
在許千一催促的目光下,她終究還是被推著去接待白謹了。
許千一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,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。
傅聞聲心虛的咳嗽了一聲,靠近她開始解釋:
「白謹剛回國沒有朋友,所以才叫我來陪她看看婚紗,你別誤會。」
許千一理解的點點頭:「應該的,朋友嘛,陪著看看婚紗怎麼了。」
雖說許千一真的如他所願沒計較,但是傅聞聲總覺得有點奇怪,可他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。
他還想說什麼,許千一已經低頭看起了手機,那揚在臉上的笑容不像假的,他隻好閉上了嘴。
白謹再一次從更衣室出來後,脖子上多了條項鏈。
是上次從許千一脖子上摘下來的珍珠項鏈。
就連許千一看了也不得不說,她真的很適合這件婚紗和項鏈。
白謹在陳穎的攙扶下朝這邊走來。
「阿聲,我看許小姐的眼神都快把我盯穿了,你什麼時候給人家訂件婚紗呀,人家跟你五年,可別讓她等久了。」
話落,傅聞聲臉色驟然一黑,鋒利的眼神盯著白謹。
「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?別逼我行嗎?」
白謹卻毫無察覺他的怒氣,可能也不是毫無察覺,而是她知道傅聞聲不會真的生氣。
所以她隻聳聳肩:「我就是說說而已。」
許千一的臉卻是帶上了一絲蒼白,陳穎的臉色也不甚好看。
她知道傅聞聲生氣了,他氣白謹不知道自己的真心,而不是氣她挑撥他們的關係。
許千一把手機放回包裏,站了起來。
「阿穎,我先走了,等你忙完我們再聯係。」
陳穎巴不得許千一趕快走,所以沒留她。
傅聞聲卻黑沉著臉起身:「我送你。」
許千一立馬拒絕了:「不用了,白小姐剛回國沒朋友,你走了誰送她?我還約了朋友,就不留了。」
傅聞聲接連被兩個人拂了麵子,臉色更難看了,忍著怒氣開口:
「許千一,能別鬧了嗎?」
許千一聽見這話,低聲笑了,然後平靜抬起頭,鄭重開口:
「傅聞聲,我沒鬧。」
傅聞聲也覺察出有點不對,皺著眉開口:「晚上早點回來,我覺得我們得好好聊一聊。」
許千一輕輕嗯了一聲,轉身走了。
這次傅聞聲沒再挽留,任由許千一一個人走了。
許千一離開後,去了海城最大的摩天輪。
這是她一直的願望,想要和心愛的人一起坐一次摩天輪。
可是傅聞聲恐高,現在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坐也沒關係。
摩天輪升到最高時,她閉上眼睛許了願。
希望出國一切順利。
剛睜眼,手機就瘋狂的響了起來。
那是一個她和傅聞聲的共友,不是很熟,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。
那邊立馬響起聲音:「傅聞聲搞什麼鬼,請柬都發我了,現在又要要回去?你們訂婚宴不辦了?」
許千一記起來了,這個朋友也認識白謹。
聽這意思,這應該就是傅聞聲晚上想跟自己聊的事情了。
當時請柬做好後,他說他先發幾張,免得以後事情多起來忘了。
現在她知道了,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,要是不假戲真做一點,白謹怎麼會回來呢。
許千一不想和外人說自己這些私事,隻表示不知道,讓她去問傅聞聲。
她們沒什麼交情,說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。
坐完摩天輪下來,天已經黑了,整個城市亮起霓虹燈,小雪彌漫了整片天空。
許千一散著步回了家,傅聞聲還沒回來。
她拉出客房的行李,留下了屋門鑰匙,關上了門。
外麵雪越來越大,許千一記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麵,也在這樣一個雪天。
這樣也好,有始有終。
許千一坐上出租車的同時,身後開過來一輛黑色的車,可車裏的人連眼也沒抬,徑直路過了。
出租車在雪天開得慢,許千一打開手機給傅聞聲發了消息。
「我們分手吧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