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快到茶莊門口時。
一輛黑色越野與其擦肩而過。
沈微月心臟猛然一沉。
透過玻璃,目光牢牢鎖定著周衍的車。
周衍匆忙下車,小跑進茶莊。
沈微月遠遠跟著周衍。
嬌俏的身影飛撲在他懷中,他順勢抱緊纖細的腰肢。
他在她唇上輕啄一吻,隨後兩人忘情擁吻。
“差不多行了,還不趕緊去沈微月哪兒報道。”
“就是,每晚都纏綿你倆也沒個夠。。”
笑罵聲響起。
沈微月坐在屏風後,目睹這一切,隻覺血液漸冷。
這七年,她所熟識的朋友都在這裏。
所有人都知道周衍與蘇蕊蕊的事。
把她一個人騙的團團轉。
“蕊蕊,周衍對你可是格外上心。”
“專門跑過來給你送這座茶莊和後山的地契合同。”
“沈微月也就區區幾顆櫻花樹,送你的,可是滿山遍野的茶花!”
“差不多行了。”周衍沉著臉色打斷,嚴肅道:“送給月月的都是獨一無二的。”
眸光一寒,一字一句道:“在月月麵前,把嘴都給我閉緊了。”
她聽不下去,倉皇逃離。
從洗手間中調整好情緒走出來。
“微月姐姐?”
薛蕊蕊發現了她。
“既然來了,喝杯茶再走好嗎?”
沈微月沉了口氣,點點頭。
剛落座,她的心倏然一沉。
薛蕊蕊緊緊握在在手裏的東西特別眼熟。
“這是?”她忍不住開口詢問。
放在膝上的手抖得厲害。
薛蕊蕊看了眼手上的小木梳,往自己的袖口攏了攏,眸光慌亂。
“姐姐,你別多想。”
“今天是我的生日,阿衍哥哥才親手給我做了禮物。”
禮物?
沈微月蹙眉,像被寒風穿透心扉,冰冷又刺痛。
這枚梳子周衍到底做了幾枚?
周衍曾用這把梳子對她許下過一生的承諾:“卿且梳相思,思卿共白頭。”
沈微月堅信那是屬於她的獨特禮物。
是周衍認定真心後才願意贈予的唯一。
願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離。
看來,她錯了。
薛蕊蕊小心翼翼道:“姐姐對不起,我知道我做得不對。”
“我也想從這段見不得光的感情中抽離,可我控製不住自己,我沒有辦法……”
見沈微月沉默,她幾乎快哭了。
“我什麼都不要,錢、房子、股份,我通通不要。”
“你們的婚禮會照常進行,我不會搶走你周太太的位置!”
沈微月目光無神。
沈微月拿起桌上手帕用鋼筆寫了幾個字,送給薛蕊蕊。
“生日快樂。”
說罷,轉身離去。
周衍找不到沈微月了。
電話關機聯係不上。
他心臟猛地一跳,腦海中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。
四處尋找無果後,周衍狂飆到了茶莊,大汗淋漓。
“這麼快就回來了?我們這一壺茶還沒喝一半呢。”
“走走走,今兒我包場!”
“沈微月呢?”他急切詢問。
眾人麵麵相覷。
“她剛走不久。”薛蕊蕊走過來,將手帕遞過去。
見到手帕上的字,他渾身一震。
願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離。
一瞬間,周衍隻覺心都碾裂了。
眾人疑惑的視線落在手帕上的字,又陡然觸上周衍狂怒暴戾的眸光。
“月月為什麼會這麼說?”
薛蕊蕊咬唇苦笑,“也許是因為你送我的木梳吧。”
周衍按上薛蕊蕊的肩膊,雙眸血絲可怖,一字一頓問:“什麼木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