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峰厭惡和別人接觸,在陳金龍碰到自己腿的那一瞬間,腳下猛的一個用力。
嘭!
陳金龍龐大的身軀瞬間像氣球一樣飄的老遠,重重的撞在樹枝上。
他咬緊後槽牙,不敢發出一聲痛呼。
“你倒是好笑,剛才還說讓我救劉阿四的女兒,怎麼現在變成你了?”
楚峰雙手抱臂盯著他。
想到劉阿四對自己的威脅,陳金龍連身體上的疼痛也顧不上了。
“我也不想啊!那劉阿四說,若是我不能聽到您,他就要殺了我!”
一股腦的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,哭著求楚峰幫幫自己。
楚峰心中有一絲不悅,寒意瞬間迸發。
“好啊,求人就是這樣求的嗎?那我倒是要去會會這個劉阿四了。”
“多謝楚神醫,多謝楚神醫!”
陳金龍喜出望外。
隻要他願意去見劉阿四,自己這條賤命就能保住。
他根本顧不上處理自己的傷口,第一時間通知了劉阿四,告訴他,楚峰同意今晚見麵。
掛斷電話,劉阿四轉身,溫柔的眼神落在躺著的女子身上。
“阿玉,你很快就會好了。”
天海市第一醫院。
柳邵明躺了整整一個下午才逐漸恢複了意識。
再醒來時,整個人包的如同木乃伊一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,渾身上下能動的隻有一張嘴和眼珠。
看到床側迷迷糊糊的身影,他立刻開始告狀。
“姐!我好疼,渾身都疼。”
柳清月正和徐倩說這話,聽到這話連忙轉身,不過徐倩的動作更快。
她一溜煙的來到柳邵明床前。
“柳少爺,你先忍耐忍耐,柳總已經為你約了止痛泵,很快就可以用了。”
柳清月很是欣慰,徐倩總是這樣,做事得力,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她的家人。
柳邵明淚眼汪汪的點了點頭。
“姐,你可一定要為我報仇!楚峰那個賤人,竟然把我打成這樣,我要讓他坐牢!”
柳清月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猶豫。
如果事情真鬧得那麼大,恐怕對公司會有不小的影響。
“邵明,乖,姐姐有自己的辦法,一定幫你處理好這件事。”
柳邵明心裏有所不滿,可剛才發生的事也讓他麵露疑惑。
“姐,難不成楚峰真是什麼人物?竟然連龍叔都對他態度如此恭敬。”
“要真是這樣,我以後豈不是不能加入龍虎堂了?”
想到自己花了這麼多錢,費了那麼大的勁,竟然還要毀在楚峰手上,柳邵明心中的怨氣更大。
“這件事我正在調查,但我覺得他肯定用了什麼手段騙人。”
柳清月的眼眸暗了暗,“還有龍虎堂的事,你最好少摻和,今天你也看到了,他們那群人,識人不清。”
柳邵明則是不以為然,他知道姐姐一向不想他加入危險的幫派。
可是少年存誌,又怎麼沒有理想呢?
他不願意掌管公司,一心想去龍虎堂大展拳腳。
眼看柳清月還要繼續囉嗦,他索性閉上眼睛裝睡。
柳清月知道他很難說服,便也沒再搭理。
“回去把東湖莊園別墅十二棟收回。”
出了醫院,柳清月吩咐徐倩。
“您放心吧,從一開始我就沒把真正的合同給他。”
徐倩沾沾自喜的回答。
若是在最初柳清月肯定有所不滿,可是經曆了這件事,她早就對楚峰徹底失望。
隻淡淡的道,“這樣也好。”
“還有一號別墅的事,別忘了查查。”
“是!”
夜幕降臨,一號別墅中。
楚峰站麵對著窗台,在他身後正是貪狼。
“老大,有人在背後查我,就是針對一號別墅,要不要把人做了?”
米黃色的燈光襯出貪狼眼中嗜血的神情,反倒顯得有些詭異。
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,楚峰手插兜內轉身,目光平靜。
“不必理會,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。”
“有什麼是屬下能為您效勞的?”
“去查一查劉阿四的女兒。”
“是!”
今夜楚峰就要去見劉阿四,但是他女兒的病情究竟是真是假,楚峰還需要確定。
貪狼離開後,楚峰換了一身休閑的黑衣,跟著陳金龍去了約好的地方。
七拐八繞,進了天海市一處郊區別墅,門口把守的人層層疊疊。
“劉阿四的架子倒是挺大。”楚峰嗤笑。
“做這一行的,出門在外自然謹慎。”
陳金龍慢於楚峰半步,有問必答。
到了門口,便有兩個保鏢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“我們老大隻見楚峰一個人。”
陳金龍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楚峰,生怕他發難。
這尊大佛他可得罪不起呀,真是兩頭為難。
“劉阿四這青幫老大當的夠窩囊。”
果然,下一秒楚峰嘲諷的話脫口而出。
他神情傲居,環視一下周圍的人。
“若是我真想對你們老大動手,就這麼些人,還不夠。”
“你小子裝什麼裝?信不信我們現在就把你打成篩子丟出去!”
保鏢輕慢的嘲諷大笑,隻當麵前的是個毛頭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。
“你們瘋了,知不知道這可是你們家老大特意請來的神醫!”
陳金龍嚇得高聲尖叫,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請來的人。
要是被這兩個保鏢給氣走了,他找誰說理去?
“楚神醫來了!”
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,陳金龍和那兩個保鏢立刻朝著聲音發源地鞠躬。
劉阿四穿著一身中式服裝,一雙眼睛殺氣十足。
偏偏楚峰麵對這雙眼依舊雲淡風輕。
劉阿四走近態度恭敬的拱手。
“請楚神醫諒解,我這手下的人不懂事,得罪了你,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們。”
兩個保鏢臉色一白,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,連忙跪地求饒。
“晦氣,滾一邊去。”楚峰看的煩躁。
“聽到了嗎?還不快滾。”劉阿四狠狠的踹了他們兩腳。
眼看楚峰沒有真的要生氣的意思,才鬆了口氣。
“今日多謝楚神醫答應為小女治病,您請。”
劉阿四做出請的手勢。
“我可沒說要為她治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