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北橋不信我。
她認定我們在一起隻是書本裏的設定,連我們的婚姻都被她全盤否定。
而在這時,我們的孩子被查出急性白血病。
我以為溫北橋即便不信我,起碼不會忽視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安安。
但她隻是十分冷漠的瞥了一眼,“設定出來的孩子,就跟一堆沒用的數據一樣,有什麼好關心的。”
那時我十分生氣,動了和溫北橋離婚的念頭。
可安安很愛她,會因為她來看一眼而高興一整天。
為了安安,我隻能一遍遍祈求溫北橋來看一看。
漸漸的她開始不耐煩。
“江聿,你還想利用安安到什麼時候,我不愛你了,你聽不懂嗎?”
如果那時,我能成全她和謝辰選擇放手,和安安說明真相,或許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。
可明明是她突然改變,開始接近我和安安,讓我枯井一般的心,再一次因為她而跳動。
半年前,安安的病急轉直下,醫生說她撐不過三天。
那時我已經兩月沒和溫北橋聯係了。
想到她是孩子的母親,安安也想見她。
我給她打去了電話,她比我想象的來的快。
她對安安噓寒問暖,好似又回到了我記憶中的那個溫柔善良的溫北橋。
我沉浸在這虛幻的家庭裏。
直到看到溫北橋和謝辰深夜出入酒店,我才將自己的心再一次割成兩半,把對溫北橋的愛狠狠割舍。
我想隻要她對安安好。
我怎麼樣無所謂。
可就在一周前,一切都變了。
謝辰突然來探望安安,我看著溫北橋也在就放心去拿藥了。
卻沒想到我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溫北橋一巴掌打在了安安的臉上。
安安直接休克,緊急送去ICU治療。
我瘋了一樣質問溫北橋為什麼要這樣做。
她指著地上的畫怒道:“看你教的孩子!”
“她把謝辰辛苦送給她的禮物,二話不說摔在地上弄壞了!”
“這樣不愛惜東西,吃醋鬧事,就應該被教訓!”
我睚眥目裂,顫抖的抓著她手衣領嘶吼:“你知不知道安安對丙烯顏料過敏,醫生強調過不管是過敏還是創傷,都會讓安安的病情加重。”
“安安隻想多活一陣子,她有什麼錯!你怎麼能打她?”
溫北橋臉上閃過一絲愧疚,我以為她知道錯了。
沒想到,她居然為了報複安安毀掉了謝辰的畫,而拒絕完成她的遺願。
......
我給安安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。
葬禮那天,溫家二老不斷的給溫北橋打電話,想讓她送安安最後一程。
她卻一個電話也沒有接,甚至到最後都沒有出現。
溫父滿臉愧疚的看著我,我沒有怪他,我知道他已經盡力了。
我們結婚這幾年,兩家都出盡了力氣,想幫我們和好。
溫母更是嘴皮子都磨破了,希望她好好的跟我過日子,甚至勸說無望,開始勸我離婚放手。
將安安最後一件衣服燒成灰燼後。
溫家二老準備離開。
就在這時,溫北橋回來了。
她衝進別墅,怒意衝衝的看著我:“江聿,你對外說安安死了是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