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三天前,下了大雪,顧白雪大晚上跑到街上賣火柴,糾纏路人必須買她的火柴,路人以為是神經病報了警。
我趕到警局時,顧白雪正穿著單薄的衣服,懷裏抱著幾盒火柴柔弱地哭訴。
“警察叔叔,我後媽不喜歡我,這麼冷的天把我趕出家門,我又餓又冷,隻能靠賣火柴來賺一點錢,我隻是想賺錢吃烤鴨我有什麼錯?”
沒想到才過去三天,她竟然再次戲癮大發。
眼看顧白雪要大鬧醫院,我隻能騙她顧笙平馬上要回來了。
果然,剛才還又哭又鬧的女孩立馬從床上蹦下來,歡喜地說道:“我的病好了,我要去見爸爸!”
這天晚上,我以為能睡個好覺,沒想到深夜被婆婆吵醒,她掐著我的胳膊著急道:“白雪不見了,你還不快去找!我孫女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活了。”
我覺得這兩個女人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,可為了蘇家利益我隻能忍耐,等家族渡過危機,
我說什麼也要離婚,這個後媽誰愛當誰當。
寒風中,我裹著大衣瑟瑟發抖,遠遠就望見顧白雪正躺在公園長椅上。
我知道她這又是在扮演睡美人了,期待有王子能吻醒她。
沒想到王子沒來,一個流浪漢正偷偷摸摸靠近。
我躲在角落,看著那個邋遢男人猥瑣地對顧白雪上下其手,幾乎要把她的衣服扒開了,可顧白雪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。
眼看著男人的嘴就要貼到顧白雪的嘴上,我歎了口氣,我再怎麼討厭這個繼女,她都還是個剛成年的女孩,不可能放任她被流浪漢猥褻。
我打開手電筒,朝男人大喊一聲:“你要幹什麼?”
流浪漢嚇了一大跳,拔腿就要跑,卻被一隻手拽住。
顧白雪終於醒了,她癡迷的看著又臟又臭的流浪漢,眼裏閃著光,“你怎麼不繼續吻上來?你吻了我,我就是你的妻子了,我們就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”
流浪漢目瞪口呆,似乎無法理解顧白雪的意思。
任憑哪個男人都不會相信猥褻對象竟然期待自己吻她吧,還要和自己結婚。
太荒唐了,我忍不住開口:“小雪你瘋了,這不是童話故事,他在犯罪!”
顧白雪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,看到我後她的眼神瞬間沉下來,話語裏飽含著怒氣,“你騙我爸爸要回家就算了,還阻撓我的愛情,怎麼,因為王子想吻的人是我不是你,所以你很嫉妒是嗎?”
我被顧白雪這番話驚到瞠目結舌,失聲道:“你真是餓了,這個男的是個流浪漢不是什麼王子,他剛剛還想侵犯你,又臟又臭的,你看上他什麼了?”
顧白雪卻自顧自牽起流浪漢的手,那手黢黑黢黑,指甲長長的,甲縫裏都是黑泥。
流浪漢可能沒想到這個女人比他還變態,整個人身體僵硬,任憑顧白雪撫摸他的手。
顧白雪用另一隻手撥弄了一下長發,輕笑道:“像我這麼美的公主,男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,他想侵犯我,說明我有魅力,你應該反思一下為什麼沒有男人想侵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