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慧感到有些難以置信,自己的女兒居然會吃許牧之的醋。這事要是放在以前,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但就算是這樣,她對許牧之還是感到十分厭惡,根本就沒有半點要尊重他的意思。
“那你可得看住他了,要不然哪天就被我搶跑了,到時你想哭都沒地方哭。”
盧婉兒調侃道,言語中帶了一種挑釁的意味,其實她這話並不是說給陳瀟瀟聽的,而是故意說給許牧之聽。
陳瀟瀟稍微撇了一眼盧婉兒,說道:“那你可有得等了,畢竟他現在還是我丈夫,你說對不?”
這話一出,氣得盧婉兒直跺腳啊!可一時間,卻也找不出反駁的話。
現在這氛圍顯得異常尷尬,隻要有人稍微煽風點火一下,立馬就可以引爆整個大廳。
隨即陳峰感覺氛圍有些不對勁,趕忙咳嗽了一聲,才說道:“若是盧少爺來此,沒有其他要事要做的話,可以留下來吃一頓飯再走也不遲。讓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。”
陳虎見此情形,趕緊客氣說道:“盧少爺能來我們這裏吃飯,可以說是我們幾世修來的福分,還希望你們不要推脫。”
他知道像這樣的機會是非常難得,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,可能以後就再也遇不到了,於是就趕緊挽留他們留下來吃飯,以此來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。
就算日後不能成為合作夥伴,他也不想與之成為敵人。
“既然你們這麼說,我們也不好意思就這麼直接走了,若是有打擾之處,還請多多包涵。”
盧盛天客氣說道,他之所以願意留下來,並不是看在陳峰的麵子上,而是因為許牧之。畢竟他們還有事要求他幫忙。
聽到盧少爺說願意留下來,除了許牧之表現的十分平淡以外,大家都顯得有些激動。不過為了自己的顏麵,表麵上還是很淡定。
過了一會兒,所有的人都坐到了飯桌上。
李慧看了看桌麵上的這些菜,忽然想起今天來家裏吃飯的人,是江北市最有名望的家族盧家之人,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。
畢竟人家,經常吃的可能就是鮑魚海翅之類的珍貴美食,怎麼可能會吃這種低檔的菜?
“由於你們來得有些突然,所以就沒來得及準備,這都是一些家常菜,希望你們不要嫌棄。”李慧低著頭,恭恭敬敬道。
盧婉兒由於嘴快,不小心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,“每天在家裏麵都吃那些鮑魚海翅的,我早都吃膩了,偶爾換換口味,倒也挺好的。”
盧盛天見她還想繼續說下去,趕忙使了一個眼神,示意其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。
盧婉兒看到這個眼神後,便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,就不再繼續說了。
這一刹那間,整個空氣都似乎凝固了,顯得非常靜。
“啪!”
許牧之由於沒有握緊手中的碗,隻聽見啪的一聲,就給徹底摔碎了。
就在這一刻,眾人的目光全部都彙聚到了他的身上,於是便立馬成了全場的焦點。
“許牧之,你真是一個廢物。就連區區一個碗裏你都握不住嗎?攤上你這麼個人,我陳家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。”
李慧當眾怒斥說道,眼中滿是不屑的神情。
“媽,能不能別再說了?現在還有客人在呢。”陳瀟瀟惡狠狠瞪了下許牧之,才勸說道。
李慧這才意識到還外人在此,臉色不由一下子紅了起來,就像紅蘋果一樣。
於是,她就把自己心裏的不滿,以及怒火全部都發泄於許牧之身上:“我就是讓大家好好看清楚他的真麵目,這才是他原來的樣子,根本就是一個廢物。”
“你們可能還不知道,許牧之平常在家裏麵除了會洗衣做飯,吃飯睡覺,屁事都不懂一點。我就算養頭豬養條狗都比養他好。”陳虎也趁機故意在旁邊添油加醋。
“閉嘴,都給我閉嘴,坐下來好好吃你們的飯。”
陳峰忍了忍,可終究還是忍不下了,便大聲嗬斥。
要是他再不出手製止,後果怕是會一發不可收拾。
許牧之在周圍掃視了一圈,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同,像是有著不同的想法。聳了聳肩膀,他就不再想這些了。
盧盛天暗自看著這一幕,隻覺得他們很蠢,簡直無可救藥了。
同時心裏也不由得竊喜了一番。隻要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,以後自己的家族絕對能再上一層樓,說不定還能統一整個江北市。
但他可不會蠢到將這件事情給說出來,不然他們要是知道了的話,就絕對不肯輕易放走許牧之了,那時候自己後悔都來不及了。
李慧被陳峰嗬斥了一聲,就不敢輕易出口說話了,而是靜靜的在一旁吃著飯。
可就算如此,她還是不想給許牧之好臉色看。
而一旁的盧婉兒則是在偷偷地看著許牧之,雖然在剛才的時候,她被拒絕了,但還是有些不甘心。畢竟以她這種條件,想找一個好人家,隻要把消息一放出來,到時絕對會有許多豪門公子上門來提親,甚至房子都有可能會被踏破。
與此同時,也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好奇心,恨不得把他看個明白。
許牧之感覺似乎有人在看自己,抬起頭急忙望了過去。
在剛接觸的這一瞬間,盧婉兒的眼睛急忙躲開了,可她的臉頰一下子漲得緋紅。
就在這時,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。
陳峰走到外麵,就馬上接聽了起來。
當掛斷電話以後,陳峰對剛才聽到的消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。
電話的內容講的就是,說有一個人生病了,而且非常嚴重。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居然沒有把人送到醫院去救治,而是點名要找許牧之前去救命。
“牧之,你待會兒有時間嗎?剛才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找你救命,希望你趕快去。”陳峰快速來到許牧之身旁,低聲說道。
許牧之皺了皺眉頭,感到很是詫異,因為他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誰在找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