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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撇撇嘴，眼眶微紅，那模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真是演的一手好戲。

顧璟明皺了皺眉頭，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拒絕他。

他不知道我已看清他的虛情假意，伸手就要來扯我的衣袖。

“你從前從不這樣。”

看著彈幕滿是“好甜”“男主為女主撐腰”“女配去死”的字樣，心底愈發難受。

又是和母親去世那時一樣，所有人都在討伐我。

可我做錯了什麼。

我甩開他的手，在他錯愕的目光中冷笑。

“你從前也不會一邊送我玉佩，一邊摟著我的親妹妹。”

我想起剛剛彈幕裏的一句話，隻覺得甚是合適。

“你們當真是賤人配狗，天長地久。”

回到家，父親很快著人將我叫到前廳。

妹妹正哭哭啼啼地趴在柳夫人的懷裏，一抽一抽的，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。

柳夫人扯著帕子，擦著眼角淚珠。

“老爺，妾知道後母難當，這些年愛著敬著大小姐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”

“我的玥兒命苦，沒能脫身到大夫人的肚子裏，到底也是老爺您的親生女兒啊！怎麼也不該收這樣的磋磨！”

看見我，她的手指向我。

“大小姐你不喜歡妾身，怎樣對妾都可以，玥兒想看看你的扇子，也是喜歡你這個姐姐，你不給也就罷了，何苦還動手推搡她，害得她磕傷了膝蓋！”

【妹寶哭起來也好可愛，像一隻小兔子~】

【狐媚子這事兒果然需要天賦啊。】

【女配和她媽一樣都是賤人！老的搶爹，小的搶男主，能不能快點安排下線啊！】

【？不是程爹自己去求娶女配媽的嗎？】

【樓上記錯了吧，是女配外公逼著程爹娶的。】

【我沒有記錯，就是程爹自己去求娶的，他當時就是一個窮書生，他喜歡的一直是柳媽咪，娶女配媽就是看上她的嫁妝... ...】

【怎麼可能，女主怎麼會有這種爹，一定是伏筆！】

“逆女！還不跪下！”

我站在原地，直直看向往日我敬愛的父親。

母親還未去世前，她時常說自己與父親一見鐘情的故事。

就算後來納柳姨娘進門，也是大夫說母親生我時難產虧損身子。

母親為程家子嗣著想，硬是在程錦玥出生後，才將此事告訴外祖。

父親娶母親時，在外祖麵前發了毒誓，此生唯我母親一人。

雖說生氣，但聽到柳姨娘此後若生的兒子，必將寄養在母親名下，也就此作罷了。

因此，即使後來父親扶正柳姨娘，我也沒有懷疑過他與母親之間的情誼。

彈幕說我占了程錦玥的嫡長女身份，或許妹妹不是妹妹。

如此想來，母親生我時難產，隻怕也不是意外。

父親被我盯得有些發毛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。

“你如今是越發出息了！”

“沒有手足相愛之誼，也不聽我的話，不孝不悌的玩意兒！簡直丟我程家臉麵。”

父親見我不說話，語氣愈發嚴厲。

“你既喜歡那扇子，自己留著便留著吧。”

“我記得你私庫裏的東西有許多，你便把私庫鑰匙給你妹妹，讓她去選幾樣好東西做賠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