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日那天,我哮喘發作被送進了醫院。
未婚夫親手拔掉我的氧氣管,手機懟上我的臉。
“何小夢,你就裝病吧,我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惡心的嘴臉。”
他把視頻發在朋友圈,詛咒我。
“今天裝病,明天癌症。”
他的白月光截圖視頻裏我衣衫不整的照片,造黃謠。
“沒想到何小夢這麼放蕩,在醫院都不安分。”
我承受著輿論的折磨時,他卻帶著白月光旅遊了整整半個月。
後來,我不要他了。
他卻慌了。
跪在我腳下,哀求我的原諒。
......
我的生日宴會上,王芸芸畫著精致的妝容推門進來。
她將一束鮮花強行塞進我的懷裏。
“小夢,生日快樂,這是我親手做的花束,希望你喜歡。”
說完,她故意在陳禮彬麵前揚起被玫瑰花劃傷的手指。
陳禮彬瞬間滿眼心疼的握住她的手。
“芸芸,她哪裏配你親手做花束,你這彈鋼琴的手怎麼能受傷?”
王芸芸是他藏在心底的白月光。
他倆緊緊握著手,忽略站在一旁已經喘不過氣的我。
陳禮彬身為我的未婚夫,卻根本不記得我花粉過敏的事。
下一刻,我猛地將花束丟的遠遠的。
剛想跑去房間拿藥,王芸芸就捂著嘴大聲驚呼,眼眶瞬間湧上淚水。
“小夢,為什麼要這樣?”
“就算你討厭我,也不用當麵將我精心準備的禮物丟了啊!”
我的前腳剛邁出去,陳禮彬伸手將我扯了回來。
他抓著我手腕的手猛地用力,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活生生的捏碎。
“何小夢,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?”
“我都說了我和芸芸隻是朋友,你能不能不要惡意針對她?”
“別以為你今天過生日就可以為所欲為!”
我想解釋,可強烈的窒息感讓我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語句。
“我......我花粉......”
我彎著腰,慘白著臉,胸膛劇烈起伏,每吸一口氣都變得格外吃力。
可陳禮彬根本沒有看出我的異常。
不耐煩的打斷我的話。
“夠了!”
“何小夢,等你哪天想通了再找我吧。”
他甩開我的手,扔下這句話,攬著王芸芸的肩膀離開了。
王芸芸還不忘回頭給我一個挑釁的笑容。
最後,是其他朋友見我臉色不對勁,連忙打電話喊來了救護車。
醫生說如果再晚來幾分鐘我可能會有生命危險。
我呆呆的躺在病床上。
回想生日宴上發生的一切,胸口驟然一陣尖銳疼痛。
我和陳禮彬相愛三年。
他為什麼會忘記我的花粉過敏事?
還沒等我繼續悲傷,陳禮彬突然出現在我病房門口。
我眼睛一亮。
以為陳禮彬事後醒悟,來向我道歉。
可當他走進,我才發現他臉上寫滿了厭煩。
“你做戲還做的真全啊!”
他突然伸手拔掉了床邊的氧氣管,拿出手機懟上我的臉。
“何小夢,你就裝病吧。”
“我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惡心的嘴臉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你這舉動,導致所有人都在指責芸芸?”
這讓我瞬間陷入了窒息與慌張。
“陳禮彬,我沒騙人,放開我,把氧氣管插回去!”
“我對花粉過敏你忘了嗎?你是想害死我嗎?”
我起身想要將氧氣管插回去。
陳禮彬一隻手舉著手機,一隻手死死按住我。
“何小夢,你過敏吃點藥就好了,根本用不著住院!”
“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!”
隨著鼻腔的氧氣逐漸稀薄,我呼吸越發吃力,就連掙紮的力氣都有沒了。
在我絕望之際,是巡房的護士出現救下了我。
陳禮彬被護士指責了一通,離開前不僅毫無悔意,甚至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。
平複心情後,我拿起手機一一回複朋友們關心的消息。
正好刷到一分鐘前陳禮彬更新的朋友圈。
一段長達五分鐘的視頻。
視頻裏,我臉色慘白不斷掙紮,背景聲音是陳禮彬大聲嘲笑和質問。
並配文“今天裝病,明天癌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