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我和季璟的事,鮮少有人知情。
也沒人知道,我入宮前,便已經不再是處子之身。
多年來,我謹小慎微,隻為死死地瞞住這個彌天大謊。
謝安,隻能是謝行簡的兒子。
縱使我再恨他,也不得不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。
宮裏的明爭暗鬥,招招狠辣。
我數次險些小產。
我是恨謝行簡的。
每一次在他身下承歡,我都覺得無比惡心。
當謝安出生時,我看著謝行簡抱著他高興的樣子,心裏隱隱有著一絲痛快。
謝行簡身體本就不好,加之我恨他入骨,這宮裏的女人,鮮少有人有孕。
就算是有孕,也沒人能成功生下來。
所以我的安兒,自然就成了唯一的儲君。
這個秘密,不能再讓旁人知曉,我隻能把這件事死死地咽進肚子裏,直到我把它帶進陵墓。
宮裏的每一天都令我擔驚受怕,祈禱著安兒快快長大,祈禱著謝行簡早早暴斃。
謝行簡是死了。
可我沒想到,季璟回來了。
現在的謝安,眉眼間已經隱隱有了些季璟少時的模樣。
值得慶幸的是,謝安的長相與我更相似,照這樣下去,就沒人能發現他的身世。
夜深了,我讓宮人退下,紅帳外,隻點著幾根燭火。
銅鏡裏,我對著鏡子梳頭。
眼前的女人早不複從前的豔絕京城,反倒憔悴了不少。
房頂傳來異響,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我身後,指尖繞起我的發絲。
我放下木梳,淡淡出聲:
“攝政王深更半夜來哀家這壽康宮,所謂何事?”
季璟雙手環著我,頭靠在我的肩膀上,親吻著我的脖頸:
“我想蘇小姐了。”
我沒有嗬斥他這逾越的行徑,隻是不鹹不淡地說:
“你找錯人了。”
蘇聽晚早就死了,和當年的那個家奴一樣,死在了春日的前夕。
季璟仿佛氣狠了,猛地將我抱起,扔在床上。
我驚呼一聲,季璟將我壓在身下,眼尾發紅:
“殺我,你當真不曾後悔?”
“蘇聽晚,你到底有沒有心?”
我不想引來宮人,隻是瞪著他,低聲道:
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這裏不是你胡來的地方......”
我話還沒說完,剩下的字音便被季璟強勢的吻吞入腹中。
他像隻惡狼般撕咬著我的唇,毫無任何柔情可言。
我沒辦法,隻能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季璟吃痛,從我唇上離開。
他的唇角,已被鮮血染紅。
季璟卻不氣,隻是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:
“娘娘若不從,小心那小孽障的安危。”
我冷冷地看向他。
一口一個小孽障喊得倒是歡,還不是你的種?
左右不過陪他睡一次,這些年,謝行簡那惡心東西我都忍下來了,還怕季璟嗎?
在季璟愕然的眼神中,我飛快地解開了衣帶,順帶把季璟繁瑣的腰帶也給拽了下來,吹滅了燈燭。
黑暗裏,我聲音懶散:
“不是你要做的嗎?開始吧。”
對方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:
“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寂靜無聲的夜裏,我被季璟逼上一個又一個高峰。
直到我失聲求饒,季璟咬著我的耳垂:
“娘娘,和七年前一樣甜。”
一晌貪歡。
借著夜色,我掩住了後背的那些陳年舊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