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陸文心語音一起的,是她跟江深的鴛鴦戲水大尺度照片。
「陸總真是有福氣。家裏寡淡卻超凡脫俗,外邊這個又魅又俏,一個帶出去撐門麵,一個放進屋裏藏著狎玩,誰都沒有你這丫頭好命。」
「命是好了點,當年要不是沈家破產,死的死病的病,我還真沒運氣追到沈肖岩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帥哥。」
「沈肖岩是我男神,你們一個個嘴巴都嚴實點,聊完該刪的刪,讓他發現端倪,我饒不了你們。」
「這麼多年姐夫都沒發現,以後也不會知道。你放心玩,姐夫不想去醫院,我一定給他帶去。」
章悅不知道我正盯著群。
她發完這段文字,立刻收起手機,再度切換成恭敬的態度對上我。
「姐夫,文心這段時間有多忙你也知道,她能百忙之中抽空關心您,您也不好讓她寒心吧?醫院很近,號都掛好,算我求你,別為難我,跟我去一趟吧。」
章悅說著,還作勢真虛跪到了我麵前。
麵上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。
眼神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。
不愧是跟陸文心一起長大的,臉皮一樣厚,人一樣無恥。
心早就痛得麻木了。
現在陸文心發任何東西已經激不起他的一絲情緒。
我安靜的退出她的微信,寫完郵件設置好定時,合上平板。
「我說不去就不去,你想跪就慢慢跪。」
我知道章悅有多無賴,不想搭理她,回了二樓臥室。
看著包裏露出一角的戶口本,我撥了一個熟記於心的號碼。
電話接通,心仿佛被誰緊緊揪住,呼吸也跟被提了起來。
我沒有說話。
「肖岩?」
電話那頭,遲疑過後,一道磁性中透著壓抑欣喜的聲音響起。
「是我,小姨。」
我以為,此生再也不可能撥出這個號碼,沒想到躲了這麼多年,最終還是要回到現實。
「你這些年去了哪裏?」
再度接到我電話,對方欣喜不已。
我想起往事,胸口一陣陣發緊,艱難的抿了抿唇,最後報出自己的地址。
「我在國外還有點事情,你等著,我很快來接你!」
「好,麻煩小姨了!」
掛斷電話,我仿佛全身力氣都耗光。
本以為陸文心會是我的歸宿,我的餘生會隨她度過。
沒想到,終究還是要回到本屬於我的地方。
陸文心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淩晨。
她摸索到沈肖岩的房間,按住門把往下壓,門被反鎖了。
次日。
我下樓的時候,陸文心正係著一隻大耳狗的圍裙在廚房忙碌著。
看到我下來,連忙給我盛起一碗澄黃的小米粥。
「寶寶終於醒了?吃了藥胃還痛嗎?除了小米粥還有小籠包,葷素兩種口味都有,你等會。」
陸文心不管在外界是多麼雷厲風行的CEO,在我麵前,她永遠都是一副小狼狗的模樣。
跟她在一起的七年時間裏,她把我當男神供養。
隻要我喜歡的,哪怕是天上的星星,她都會摘給我。
我的房間櫃子裏,就有一張以我名字命名的小行星證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