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白月光,和我訂婚多年的賀景年將我丟到鄉下自生自滅。
三年後,他帶著白月光來接我。
他說:“三年了,就算是狗也該學乖了。”
“我也是為了你好,你的性子不改改,永遠都不要指望能夠成為賀太太。”
所有人都以為我哭訴三年來委屈和思念,扒著他不放。
但我隻是平靜的笑了笑。
“不好意思,賀先生。”
“我已經結婚了。”
......
我剛從市集回來,手裏還拎著剛買的菜。
遠遠看到,賀家老宅的門口停著的十幾輛豪車。
都是我這幾年沒見過的。
走到賀家門口,就聽到裏麵喧鬧的說話聲。
“三年了,不知道那位大小姐變成什麼樣了,是不是已經變成村姑了?”
“她算什麼大小姐,不過就是借住在賀家的孤女而已,還當自己是真千金啊。”
“也是,她和賀家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,也是賀家好心,不然她連乞丐都不如。”
“聽晚當初就是年紀小,不懂事。我想這三年下來,她肯定已經知道錯了。”
一道溫柔的女聲打斷了那些不好的言論,讓院子有了片刻的安靜。
那聲音我有點印象,是溫軟的。
賀景年捧在手心的白月光。
三年前,她爸爸因為車禍離世後,她就被賀景年接到了賀家。
而我則被送到了鄉下。
被送走時,他說:“溫軟已經失去了家人,你說話還如此惡毒。她平日裏對你那麼好,你到底有沒有良心!”
“等你什麼時候學乖了,懂事了,我就什麼時候讓你回來。”
“否則,你就在那裏待一輩子。”
“我也是為了你好,你的性子不改改,永遠都不要指望能夠成為賀太太。”
為了我好?
說得真好聽。
為了我好,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要偏袒溫軟。
為了我好,就是把我丟到鄉下不聞不問?
他明明知道,那時候我的情緒已經幾近崩潰。
現在聽到這話,我隻覺得諷刺。
“也是溫軟姐好心,沒跟她計較。要換做是我,肯定要讓她進去待幾年。”
溫軟柔聲道:“聽晚總歸也算是賀家人......”
說完,她眼眶微紅。
“溫軟姐,你別難過,那個蠢貨已經受到懲罰了。你們說等下看到我們,她會是什麼表情?”
“這還用說,肯定是嚎啕大哭,然後跪著求著要跟景年哥回去唄。”
賀景年冷哼一聲:“三年了,就算是狗也該學乖了吧。”
“如果沒有,那就繼續在這裏改造。”
周圍響起了一片附和聲。
“那我還挺期待她沒有學乖的,這樣我就可以一輩子不用見到她了。”
“是啊,她那不知廉恥的模樣,我看著就討厭。”
“但…我記得你們好像還有婚約吧?”
一個聲音響起,帶著一絲疑惑。
溫軟聞言,將頭轉向賀景年,眼中滿懷期待。
“婚約…看她表現吧”
聽了賀景年的話,溫軟有些失望的移開目光。
聽到這裏,我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沒有故意遮掩笑聲。
聲音被漸起的微風吹到了小院裏,驚起了裏麵的一群小王八。
靠門最近的人轉頭看了我一眼,驚訝又疑惑的喊道:
“虞聽晚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