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公司起火,我和老公的白月光同時被困。
我的腦袋被天花板砸中癱倒在地,白月光隻是輕微擦傷。
身為消防員的老公卻毫不猶豫地先救白月光,隻因她說,
“簫易衡,我的手好燙。”
事後,他要求我把臉上皮膚移植給初戀的手臂,
“婉婉是主播,她的出境要求高。”
“你身上其他皮膚大麵積燒傷,隻有臉上的能用了。”
我知道,這個男人不能要了。
......
直到看見白婉婉得意的笑容,我才相信,我的老公第一選擇,是救白婉婉。
我哭著喊簫易衡,
“救我,我的腦袋被砸中了…”
他隻是回頭看了我一眼,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冰冷的話,
“死不了就等著,別妄想用這種方式裝可憐。”
明明置身火海,我卻感覺渾身如墜冰窖。
等我被其他消防員救出來,簫易衡已經帶著白婉婉去醫院了。
從前對工作沒有絲毫馬虎的人,竟也有這樣失控的時候。
我被送進醫院急救,剛好看到急診外麵的簫易衡。
他正首在白婉婉的手術室門口,臉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擔憂。
甚至我被推著從他麵前過,他也沒看見。他好似忘記了,他還有一個生死未卜的妻子。
我忍著眼淚滑過燒傷皮膚的疼痛,似乎這樣能讓我保持清醒不至於崩潰。
醫生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,
“病人家屬呢?她的情況很嚴重,必須馬上搶救,趕快聯係家屬來簽字。”
我與護士費力才解開手機,好不容易撥通簫易衡打電話時,他開口就是煩躁與不耐,
“周怡你能不能別一點小事就給我打電話?我現在很忙!”
護士冷著臉告訴他情況時,他才好似反應過來我也在受災現場。
他反應了一瞬才問,
“在哪個醫院?我馬上過來。”
等我從手術室推出來時,全身已經包成了一個木乃伊,
隻有左眼和嘴巴能勉強活動。
我虛著左眼掃視著周圍,但沒有見到蕭易衡的身影,正在我落寞之際,耳畔突然想起他清冷的聲音,
“她這樣…身上還好完好的皮膚嗎?”
原來,蕭易衡還是關心我的,我想去牽他衣服,手卻抬不起來。
我想要偏過頭去看他,但身體卻不受控製,隻能著急地聽著他與護士的對話,
護士略帶遺憾地回答,
“她隻有臉上的皮膚沒被燒著,但是右眼睛受了傷,所以必須包著紗布,至於身上的皮膚......”
護士歎了一口氣,蕭易衡也久久地沒有說話,我也沉默著。
我被推回了病房後,護士問我需不需要請護工,
我艱難動著嘴唇,聲音極其沙啞,
“剛才那個人呢?”蕭易衡沒有跟著過來嗎?
“哦,那個人接了個電話就走了,好像是女朋友說手疼,他是你朋友嗎?”
我微微顫抖,眼淚順著脖子滑落在傷口,一時竟分不清是傷口疼還是心裏疼。
我本以為,蕭易衡看到我這幅模樣,會心疼會自責,
我甚至準備好了安慰他的話語,可是,他竟然就這麼拋下重傷的我,去陪伴隻是擦傷的白婉婉。
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結婚五年,終究抵不過年少時的白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