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早早帶著女兒來到幼兒園。
室外畫展已經布置好了。
女兒看到抄襲作品被擺在中間最醒目的位置。
還沒來得及開心,就扯住我的手。
指著那幅畫,急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“媽媽,那不是我畫的!”
我摸摸她的頭,還沒來得及說話。
一個渾身貴氣的女人走到了我身邊嗤笑:
“那可是我兒子省級獲獎作品,當然不是你畫的了。”
是周童的媽媽。
據說有個富豪老公。
家長和老師都趕著上前巴結。
上次在班群第一個帶頭針對我的就是她。
我把女兒拉到身後,不甘示弱:
“靠著抄來的作品獲獎,也真是不嫌丟人。”
對麵立刻怒了:
“你胡說什麼?”
忽地想起什麼,不屑地翻了個白眼:
“你女兒作業畫不好可都在群裏被公開批評了,難道你想說我兒子抄的她的?搞笑!”
這會周圍已經圍了不少家長。
還不等我說什麼,已經有人七嘴八舌附和:
“她是不是就是上次那個群裏挑事的家長?怎麼還鬧到這來了......”
“你說人家抄襲有證據嗎?帶著孩子還鬧事,真不知道怎麼想的。”
“沒有爸就算了,還攤上這麼個媽,孩子真是可憐。”
許老師看到我,趕忙攔到我麵前。
“意瀾媽媽,園長都說了之後會跟你一個交代,你能不能別胡攪蠻纏?”
胡攪蠻纏?
我冷笑一聲,把女兒摟緊懷裏。
直接讓司機把從車上抬下來的投影打開。
將女兒手抄報的照片投在了周童作品旁邊。
為了他們能看得更清,拍攝時間還被特意放大標紅。
兩兩對比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!
“我女兒的作品上交後就被許老師丟進垃圾桶,消失得無影無蹤,沒過多久旁邊這張高仿就獲了獎。”
“難道你們還要說這是巧合?”
“既然幼兒園不積極處理,那我隻能用自己的方法還我女兒一個公道——”
我剛要繼續說。
許老師卻直接攔在周童母子麵前。
直接打斷我:
“就一張照片而已,能說明什麼?中間能動手腳的地方多了去了!”
“周童可是早就在網上發布過完整的繪畫過程!”
“誰抄誰還不一定呢——”
“園長,鬧事的家長怎麼處理?”
一直在裝死的園長這會終於露了麵。
這次他根本不願給我說話的機會。
使了個眼色。
周圍已經有保安圍上來把我往外“請”。
“意瀾媽媽,你還是冷靜一下再參展吧!”
保安態度十分強硬。
顯然是看我一個女人沒背景又沒老公撐腰這才有恃無恐。
我氣得想發笑。
眼見女兒已經哭得嗓音嘶啞,我讓司機把她先抱回車上。
這所幼兒園是私立院校,在上麵還有相應的小學和中學。
而幾所學校最終的話語權,當然是落在總校長身上。
於是回過頭道:
“許老師,趙園長,息事寧人在我這裏不奏效!在女兒的事情上我絕不會讓步!”
“你們既然處理不了這事,那我就找能處理這事的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