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偏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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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婚紗店回去的路上，兩人不是趁著紅燈時雙手交握，就是眉目傳情。

我不想看見他們接連不斷的小動作，閉上眼假寐。

他們大概以為我睡著了，半路上停了車，到外麵去接吻。

“哥哥，你假裝喜歡林清歡三年，會不會假戲真做愛上她？”

傅霆雲倏地停頓了一下，沉默片刻後，他煩躁地否認，“怎麼可能！她和我在一起就是看中我有錢！我才不會愛上這種虛榮的女人！”

我的心臟顫動了一下，原來......他是這麼看我的。

十八歲那年，我剛上大學，一進校園，就看見有隻小貓落水。

我正想去救，卻有個瘸腿的男生快我一步，他跳進水裏，艱難地將小貓托舉上來，自己卻沉進去嗆了好幾口臟水。

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傅霆雲。

第二次見麵，是在迎新晚會上，當時有幾個男生對在場的女孩子開很下流的黃色玩笑。

所有男生都在笑，隻有他站了出來，厲聲駁斥，叫他們道歉。

第三次見麵，是一年後，那時候我被幾個小流氓圍住占便宜，他為救我被打的頭破血流。

短短三麵，我愛上了他的正直善良。

此刻，傅霆雲的聲音又傳來，“和她相處的每一天我都想吐！”

我緊緊閉著眼，眼淚順著臉頰滑落。

傅霆雲，這三年，真是辛苦你了，對著一個讓你作嘔的女人裝深情。

回到家裏，慕瀟瀟立刻鑽進了我們的臥室，“哥哥，人家怕黑，你晚上來哄我睡覺嘛。”

“好，這就來，”傅霆雲笑了笑，像過往無數次一樣，對我說，“你今天去客房睡。”

往樓下走去的時候，我忽然發現，家裏的壁紙是慕瀟瀟喜歡的粉色，沙發是她中意的大紅色，拖鞋也是她最愛的小兔子形狀......這個家裏的一切，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。

我自嘲一笑，這麼明顯的愛意，我怎麼會覺得他們隻是兄妹情深？

第二天一早，慕瀟瀟就大喊大叫，說她剛做好的裙子被人弄壞了。

“嫂子，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哥哥呆在一起，但你也不能這樣啊！這可是我要用來參賽的！”

傅霆雲責備地看著我，“清歡，你太過分了。快道歉。”

我覺得這種把戲真的很低級，“沒有做過的事情，我為什麼要道歉。”

慕瀟瀟哭道，“這個家裏昨晚就我們三個人，不是你還是誰！”

我嗤笑，“就怕有人自導自演，賊喊捉賊。”

話音剛落，傅霆雲的巴掌也落在了我臉上。

我們在一起三年，他連說話都沒有大聲過，現在，竟然為了慕瀟瀟對我動手。

“你怎麼敢這樣說瀟瀟！道歉！否則後天的婚禮取消！”

我捂著火辣辣的臉，對上慕瀟瀟得意的嘴臉，我笑了一聲，“你想取消，那就取消吧。”

現在需要這場婚禮的人不是我。

我轉身離開了這裏。

但出來之後發現沒拿手機，我折回去，打開門，聽見傅霆雲無奈歎息，

“瀟瀟，好端端你胡鬧什麼？搞這這種幼稚的把戲，小孩子都看得出來你是在栽贓。”

“誰胡鬧了！我看見臥室裏擺著你們的婚紗照就覺得心痛！就算是為了遺產才結婚，我也看她不順眼！”

傅霆雲輕聲哄她，“好了好了，不哭了，我最後不還是配合你了嗎？現在解氣沒有？”

“不解氣，要你親親才能好。”

我壓下心頭的痛苦與憤怒，輕聲關上門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