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2

"難怪圈內都說你耍大牌,這種心胸狹窄的人,以後誰還敢跟你合作!"

我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著他攙扶著夏柔離開。年會現場議論紛紛。

"林清不是一直是霍總的心頭好嗎?怎麼..."

"嗬,還不是仗著資曆欺負新人,這種人紅了也沒用。"

"她今年都24了吧?要是星耀不要她,這口碑怕是連二線公司都簽不了。"

那些話像一把把刀子紮在心上。我逃跑似地離開了年會現場。

那個說要把我捧上頂峰的人,如今卻成了傷我最深的罪魁禍首。

我恍恍惚惚地走到公司天台。這裏是我和霍雲禮常來的地方,每次創作遇到瓶頸,他都會帶我來這裏看星星。

習慣性地走到我們常坐的角落,卻看見了讓我心碎的一幕。

夏柔正依偎在霍雲禮懷裏,他們麵前放著我們一起創作的那首歌的曲譜。

"如果我早點遇見你就好了,也許當初就不會答應和林清簽長約..."

夏柔突然湊上前吻住了他。我看著霍雲禮熱烈地回應,他吻得是那麼投入,仿佛要將眼前的人揉進生命裏。

"隻要能跟著雲禮哥,就算沒有名分我也願意。"

"不行!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藝人。最好的資源,最大的宣發,我都給你。以後林清也別想欺負你。"

冰冷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。我這才發現,原來他從未像對待夏柔那樣對待過我。

我看著他們離開天台,慢慢走到那堆散落的曲譜前。這些都是我和霍雲禮一起創作的歌,每一首都傾注了我的心血。我顫抖著撿起一張,上麵已經被改成了夏柔的聲線。

"啪"的一聲,我把曲譜撕得粉碎。紙片飄落的聲音像極了我支離破碎的心。抬手擦淚時,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。

我想起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。霍雲禮對我一直很克製,連合影時都保持著距離。我以為這是他的職業操守,是對我的尊重。

可今天看他對夏柔的樣子,我才明白 - 愛一個人時,根本控製不住靠近的衝動。從前種種,不過是他對我沒有感覺罷了。

我打開手機相冊,刪掉了所有和他的合照。最後一張是上個月的音樂節,他站在我身後,笑容溫和疏離。

"叮"的一聲,手機收到一條消息。是霍雲禮發來的新聞通稿,說要在下周召開發布會,宣布夏柔成為他的首席藝人。

我正要刪除這條消息,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
"你都看到了?"

我猛地回頭,霍雲禮正一臉複雜地看著我。地上撕碎的曲譜在晚風中淩亂飄散。

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我撕毀曲譜,但想必他也不會在意。我拚命壓抑著情緒,不想在他麵前露出狼狽的樣子。

此刻的我頭發淩亂,妝容也花了,和剛才年會上光彩照人的樣子判若兩人。

我忍著難過告訴自己,這是最後一次為這個男人流淚了。

霍雲禮的表情忽然變得溫柔,讓我恍惚以為他還在乎我。

但下一秒他就說:"剛才的事你都聽到了。林清,我放不下夏柔,我要讓她成為我的首席藝人。但你放心,你還是我的王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