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幫助男友畫出獨特的岩彩畫,我深入哀牢山,采集稀有藍礦。
礦石顏料製作出來之後,我卻將其親手送給別人。
男友發瘋般的質問我為何要毀他藝術生涯。
我笑了笑,我沒有毀了他,隻是放棄了他。
前一世,為了完成男友心願,我不顧生命危險,三進哀牢山,尋得藍礦。
可顏料製作完成之後,他的青梅卻拿出同樣的顏料:
“青青姐,我知道你想幫他,可你也不能偷我的顏料啊?”
男友力挺青梅,當眾指責我偷竊顏料。
我拚命自證,卻總是慢她一步。
男友的青梅因為我的稀有顏料一躍成為頂級顏料師。
而我則被冠上偷竊的罪名,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。
我萬念俱灰,身體因在哀牢山吸入過多瘴氣虛弱而亡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進哀牢山的前一天。
“青青,你知道我為了這次比賽付出了多少心血,若能將藍礦磨成粉末製成顏料,我的畫一定能力壓眾人,一舉奪冠。”
“我都打探好了,藍礦石就在哀牢山中藏著,你精通地質知識,一定能找到藍礦的!”
傅辰博興奮的在我耳邊說個不停,將一把生鏽了刀塞到我手中。
我從死亡的窒息感中驚醒,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,強撐著身體,不讓自己倒下。
眼睜睜看著自己生命流逝的滋味太過絕望。
可天不亡我,竟然讓我回到了進山之前!
傅辰博絲毫沒察覺到我的異樣,依舊興奮的說著:
“若是能找到稀有藍礦,岩彩畫比賽奪冠那天我就當眾公布顏料的來源,向你求婚!”
“這把刀你拿著防身用,若是遇到危險就拿出來。”
我強忍著心中的厭惡,接過生鏽的刀具:
“放心,我會進山的。”
前世為了能助他奪冠,我獨自一人,進哀牢山探險。
藍礦稀有,我隻能憑借自己的直覺和對地質的了解獨自探尋。
哀牢山地形錯綜複雜,不見天日。
路邊的警示牌上告誡著進山的探險者們小心野生動物出沒。
為了安全起見,我都會在天黑之前離山。
前兩次進山全都無功而返。
傅辰博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溫柔,變得不耐煩起來:
“你不是顏料師嗎?還是地質專業的研究生,怎麼連一塊藍礦石都找不到?”
“每次天黑之前就離山,你這樣怎麼能找得到稀有藍礦?帶著行李直接在裏麵住上幾天,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再出來就行了。”
“你這樣盲目的探尋下去永遠都找不到!”
我無心與他爭吵,拿著前兩次進山的得到的信息專心研究,四處收集關於哀牢山的消息。
終於得到了一點線索。
有了前兩次的經驗,我終於在第三次進山的時候,找到了稀有的藍礦,並將其帶了回來。
我將藍礦磨成粉末,采用古方研製多日,終於在比賽的前一天將顏料做了出來。
傅辰博也憑借著稀有的藍礦顏料,在岩彩畫中大放異彩,奪得了冠軍。
一時間,我製作的顏料驚豔了顏料界,無數人向傅辰博打探消息,甚至不惜花費重金想要見我一麵。
我自信滿滿的拿著藍礦顏料,準備對外宣布顏料的製作流程。
可頒獎典禮上,傅辰博的青梅姚白白卻對當眾指責我偷竊:
“姐姐,你怎麼能偷我的顏料啊?那藍礦顏料是我花了無數心血製作而成的!”
我拚命自證,甚至公布了我的製作流程,可卻發現姚白白卻早就將製作流程公布出來。
甚至還曬出了藍礦顏料的製作視頻!
畫麵中她親自出境,原料和步驟都與我一模一樣,時間卻比我更早。
我百口莫辯,求助般的看向傅辰博,他卻將姚白白摟在懷中:
“藍礦顏料是我看著姚白白一點點做出來的,她就是我背後的顏料師!”
有了傅辰博的證詞,姚白白成為一躍成為了炙手可熱的頂級顏料師。
眾人紛紛稱讚她年少有為,同時還不忘嘲諷我自不量力:
“連藍礦顏料都敢偷,不知道藍礦的價值嗎?”
“手裏拿著藍礦顏料就以為自己是頂級顏料師了嗎?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?”
“白白女神真厲害,連這種顏料都能做出來,前途無量啊!”
我想要反駁,可體內的瘴氣卻讓我疼痛難忍,當眾暈了過去。
再醒來時,傅辰宴已經與姚白白成了界內頂級的模範情侶。
而我則被打成偷竊顏料的小偷,前途盡毀,還要背負盜竊的罪名。
網上鋪天蓋地的罵聲讓我心灰意冷,身體因在哀牢山裏吸入了過多的瘴氣而日漸衰弱,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生命進入倒計時。
許是上天垂憐,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。
這一次,我絕不會再讓任何搶走屬於我的人生!
“青青,哀牢山隻是被傳的可怕,其實裏麵就是樹木密集了點,根本沒什麼危險。”
傅辰博看我接過了刀具,眼底劃過一絲興奮之色。
前世,為了幫助傅辰博畫出滿意的岩彩畫。
我不顧生命危險,三次進入哀牢山,尋找稀有藍礦。
可哀牢山內危險重重,每到下午五點就會被瘴氣籠罩,野獸的叫聲響徹深山,裏麵地形錯綜複雜,磁場混亂,羅盤完全失靈。
即便我精通地質,經驗十足,也在裏麵吃了不少苦頭。
我滿心歡喜的將藍礦顏料帶了出來,以古法研製成顏料,盼望著傅辰博能用我做出來的顏料畫出驚豔世人的岩彩畫。
我原以為我們之間可以互相成就,可岩彩畫問世之日卻是我身敗名裂之日。
當我躺在病房生命垂危之際,全網都在報道他們之間的美好愛情。
我不過是他們兩人的墊腳石。
可憑什麼我親手製作出來的顏料,卻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?
我將一把將生鏽了的刀具,扔回了傅辰博懷中:
“既然沒什麼危險,不如你陪我親自進山搜尋,你會保護我的吧?”
傅辰博瞬間白了臉色,如同接到燙手山芋一般,將刀具塞進我懷中:
“青青,我對地質不了解,進去也隻能給你添亂,我就在外麵等你的好消息吧。”
我在心中冷笑一聲,維持著臉上的笑意:
“辰博,我知道一個古方,不用藍礦也能調製出來帶有熒光的岩石顏料,效果不比藍礦做出來的差。”
傅辰博臉上多了幾分失落,不死心的盯著我:
“青青,可古方的效果終究不如藍礦,你就....”
我打斷了他的話:“不試試怎麼知道?”
傅辰博不甘地看著我,卻又無能為力,畢竟沒有我他絕不可能找到藍礦,更別提將其入畫了。
可重來一世,我斷不會將自己精心製作的成果拱手讓人!
離岩彩畫比賽還有很長時間,足夠我去摸清他們倆的底細,找到方法破解困局!
回到家裏,我將幾本古籍拿出來翻了個遍。
終於在一處角落了找到了心儀的配方。
有了上一次的教訓,我這次十分謹慎,買了多種岩石原料混淆視線。
又特意尋了個偏僻的實驗室,沒告訴任何人,就連傅辰博都不知道我這幾日在哪。
我在實驗室各處都安裝了監控,然後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,寸步不離的看守著整個顏料的製作過程。
從研磨到調製全是我一個人經手。
以防萬一,我還將自己的製作流程全部錄了下來。
精心研製了七日,經曆了十次失敗,我終於按照古方將其調製了出來。
新製作出來的顏料色彩異常鮮豔,在黑暗中散發著點點熒光,在紫外線的照耀下十分美麗!
完成之後,我將所有的製作過程全部銷毀,不留一絲痕跡。
多餘的岩石原料也被全部都研磨成粉末,我將製作好的顏料帶回了家。
多日的勞累早已讓我心神疲憊,我躺在床上打開了手機。
果然刷到了姚白白的視頻!
她故作玄虛的拿出製作好的顏料在鏡頭麵前搖晃:
“寶寶們,這款顏料是我精心製作的,以岩石為原料,可以在夜晚發出淺藍色的熒光。”
我翻看著評論,底下全是網友的誇讚:
【這麼好看的顏料,姐姐你是怎麼做出來的啊?】
【天啊,姐姐你長得這麼美,能力還這麼出眾,簡直是我的女神啊!】
為了證明顏料是自己製作出來的,姚白白還特在賬號裏曬出了製作過程的視頻。
我點了進去,卻驚奇的發現她的製作流程,配方調製甚至視頻中喝水的細節,都跟我的視頻一模一樣!
唯一不同的是,我的臉被換成了姚白白的臉。
我臉色慘白,手機重重掉落在地。
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嚴重,盡管我這一次小心萬分,姚白白還是精準拿到了我精心研製的顏料!
問題究竟出在哪裏?
我原以為是傅辰博盜取了我的顏料,和製作配方送給了姚白白。
可這次製作,我沒向傅辰博透露過半分消息。
就算顏料是巧合,視頻又是怎麼一回事?
怎麼會連喝水的細節都一模一樣?
明明我錄製視頻的手機從未連過網絡!
我倒在床上,心中一片絕望。
難道這一世我也擺脫不了盜竊的汙名嗎?
傅辰博聽說我回來了,上門探望我。
我趕緊將顏料藏了起來,整理好情緒,打開房門將傅辰博放了進來。
傅辰博一臉驚喜的看著我:
“青青,顏料做出來了嗎?”
我藏好眼中的恨意,在破除困局之前,我不能打草驚蛇。
我故作憂傷的倒在傅辰博懷中:
“顏料製作失敗了。”
傅辰博臉色大變,暴躁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:
“莫青,距離岩彩畫比賽不到一個月了,你跟我說顏料製作失敗了?你究竟有沒有將我的比賽放在眼裏?”
“沒有稀有顏料,我怎麼在比賽中出眾?”
“青青,現在時間還來得及,要不你進一次哀牢山?”
“藍礦稀有,若是我能拿到藍礦顏料必能奪冠!”
我心中冷笑,眼中真誠:
“你放心,我再做一種顏料就是,我家有一個秘方,製作出來的顏料也可以在夜晚發光。”
“辰博,我必然會助你在比賽上大放異彩。”
傅辰博半信半疑的看著我,可長久的相處,讓他絲毫不會懷疑我對他的愛意。
支走了傅辰博,我又開始信心滿滿的製作顏料。
就像網友說的,才華是偷不走的。
不就是製作顏料嗎?
我能做出來第一種,就能做出第二種。
既然怎麼都躲不開,我幹脆送你們一份承受不住的大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