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人視線瞬間凝聚過來,眼神都帶著譴責。
“啞巴生什麼孩子啊,硬讓孩子跟著受罪!”
“是啊,你看那小孩兒都哭成什麼了,這啞巴媽連個話都說不清。”
我咬著唇,難堪的垂下頭。
我看了看手機發了幾十條信息,可周淩無動於衷,全部未讀。
無奈的崩潰讓我紅了眼圈,抖著手一筆一畫寫下。
【醫生,請先救我的女兒,她出了車禍。】
【我去找我的丈夫,您等等我】
宣宣被推進手術室,我冒著暴風雨衝了出去。
我不知道周淩在哪裏,一邊找一邊哭,眼淚和雨水混在臉上,流在嘴裏都是鹹濕的。
找到周淩的時候,我渾身被泡了一樣。
正要推門而入,聽到他朋友譏笑的調侃他:“淩哥,你不怕你那啞巴老婆出事兒啊?”
周淩襯衫解開了幾顆扣子,修長的頸間還印著紅痕。
他咬著煙,神情懶散:“啞巴能出什麼事兒?不是讓車去接了麼?”
管家愣了下:“少爺您沒說要接夫人和小姐…”
周淩皺了下眉,滿不在乎:“她隻是啞巴了,又不是不會走。這麼久,早就走回酒店了!”
我愣在門口,頭發上的水珠緩緩滑落,狼狽又滑稽。
握了握拳,我咬牙打算轉身離開。
身後卻響起驚呼聲:“小喻你怎麼在這裏?”
我渾身僵住,是池笑。
周淩喜歡的人,她什麼時候回國的?
門砰的一聲被打開,周淩沉著臉瞪我:“你來幹什麼?!”
我眼底漸漸被難過湮滅,所以是為了給池笑接風洗塵,才把我們丟在沙漠的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