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起的第七年,顧雲生說他膩了。
“同樣的菜吃七年都會膩,更何況人呢。”
他找了我閨蜜,和我商量開放式戀愛。
我摘下戒指,轉身離開。
在聚會上。
眾人打賭開黃車調侃我多久會同意。
“別說是開放式戀愛了,就是一夫多妻隻怕她都會答應。”
顧雲生押注我最多三天就會低頭。
可最後他等了我一生,也沒等到我回頭。
......
在一起第七年的紀念日上,我身穿婚紗對顧雲生求婚了。
他拿過我手中鑽戒,隨意看了兩眼。
“不怎麼好看。”
旁邊,我的閨蜜蘇珊笑著拿過戒指,在手中拋著:“時願,你不會是妄想用結婚綁住一個男人一生吧?”
她看了眼我的肚子:“還是說,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做媽媽了?”
眾人一陣哄笑。
“薑時願,我以為你是知道的。”
顧雲生掏了根煙出來點上,對著我吐了個煙圈。
“在一起這麼久,我摸你的時候就像左手摸右手,別說結婚了,在一起都挺勉強的。”
我手緊握成拳,嘴角卻勾出一個弧度笑了笑:
“所以這婚你還結不結?”
顧雲生大手一揮,直接攬在了蘇珊的腰上。
“你要是同意開放式戀愛的話,我可以和你訂個婚試試。”
我嗯了聲:“那我知道了。”
走到門口的時候,還聽著他們在議論。
“薑時願這是答應了嗎?”
“肯定的啊,她愛雲生都愛到骨子裏去了,怎麼可能舍得離開。”
有人開著黃腔:“別說是開放式戀愛關係了,就是到時候我們顧哥讓她伺候別人月子她都能同意。”
我關上門,頭也沒回地走了。
回到家,足足喝了一瓶的白酒,我才終於讓自己睡了過去。
在夢裏,我好像見到了二十歲時的顧雲生。
他身穿西裝,配了個大頭皮鞋,手上捧著束玫瑰花。
玫瑰花遞出來的時候,他麵上漲得通紅,結結巴巴了半晌才吐出一句:
“薑時願,可以和我做朋友嗎?”
醒來時,枕頭濕了大半。
朋友圈裏,蘇珊曬出了新的自拍。
旁邊顧雲生的側臉恰巧拍進了大半,有不知情的共同好友在下邊評論著:
「又去做他們的電燈泡了?」
我隨手敲下兩個字:「祝福。」
果斷將她還有顧雲生一起拉進了黑名單。
顧雲生的電話發了過來。
“想通了?”
“沒有,分手吧。”
那邊沉默了半晌,隨後傳來了嗤笑聲。
“薑時願,每回玩這種威脅人的把戲,你無聊不無聊啊?”
在一起七年,和顧雲生鬧得凶了,我就會提分手。
最開始顧雲生總是會哄著我。
到後來,他看破了我的小心機,索性同意了我的提議。
可過不了幾天我又會厚著臉皮去找他。
再到後來,他就會不耐煩地告訴我,我要是再敢提分手,那從今往後就都不要再去找他。
“不是威脅。”
顧雲生有些詫異,也不過是嘖了一聲:“隨你。”
掛斷電話後,我摘下手裏戒指。
這還是剛在一起時,顧雲生用我們在路邊撿的硬幣做的一枚戒指。
沒想到,這麼一戴就是七年。
可惜,顧雲生沒有給我換新戒指的機會。
我打電話訂邊城的機票。
“最近的一班飛機在三天後。”
三天後就三天後吧。
想要離開,隨便哪一天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