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個人回了家,洗了個熱水澡。
出來的時候,竟然發現褚孝文在客廳裏。
他猶豫了一會兒,竟然是想要向我解釋。
“剛剛在外麵…”
“沒關係,你不用說了。”
沒等他展開,我便開口打斷了他。
吹了那麼久冷風,淋雪又淋雨,我實在沒力氣聽他的一些鬼話。
“你生氣了?我們是隱婚,你剛剛做得很好…”
“晚儀,你放心,找個合適的機會,我們會公開的。”
這個合適的機會,我等了很久。
現在我不想等了。
也不需要再公開。
我靜靜地聽他胡扯,最後終於吞吞吐吐的問出真正想問的問題。
“晚儀,你怎麼會去那裏?”
說完,他接過我擦著頭發的毛巾,站到我身後,不敢看我的神色。
我一直沉默,直到他的動作變得僵硬,才不緊不慢地說:
“想看看雪,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那裏。”
他這才想起來,答應過我的事。
“抱歉,我最近太忙了…手底下一幫廢柴,被人耍的團團轉,還要我去擦屁股…”
“晚儀,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帶你去看雪,好不好?”
我將腦袋從他的手掌下掙脫開,搖了搖頭。
“沒事,再說吧。”
褚孝文滿意我的懂事,輕輕的把我擁入懷中。
不知道今日是他沒有送玫瑰花籃,還是茉莉小姐的香水味道更濃。
鼻尖縈繞著揮之不去的茉莉味,熏得我發暈。
那天之後,褚孝文便常常夜不歸宿。
他帶著茉莉小姐出席各個場合,把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。
曾經允諾我的,他都輕易對別人實現。
“一些細佬,沒有認識的必要吧。”
可在茉莉小姐,這些都變成了必要。
倒計時三天。
褚孝文終於回來了。
在他離開的,我一次也沒找過他。
他看著格外幹淨的別墅,驚訝的感歎了一句:
“家裏的傭人最近很勤快喔。”
見我不搭話,他隻能又挑起別的話題。
“本來想著後天帶你去看雪,但最近海關差佬搞事…”
我聽得出來,他隻是不想帶我去看雪了。
什麼差佬,打發他們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。
估計是茉莉小姐跟他說了什麼。
“那就算了。”
褚孝文很明顯對我的回答感到意外。
若是放到以往,我肯定會對他不依不饒。
但現在,我已經不在意他所謂的承諾。
“一場雪而已,不看也行。”
就像褚孝文,離開你,我也行。
沉默許久,褚孝文再次開口:
“那後天,我帶你去山上看星星。”
“我托人尋了套珠寶,據說比星星還閃耀,我們去比一比。”
我算了算,那天正好是第一名媛的頒獎式。
他不會拋下的茉莉小姐來找我。
不過是又一次的敷衍。
“你不要去陪茉莉小姐嗎?”
褚孝文的表情僵了一下,掩飾的說:
“我又同她沒什麼幹係,陪她作什麼?”
說完,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太過假,心虛的撇過頭。
我沒有拆穿,而是順從的點了點頭。
剛好,那天是我們離婚的日子。
的確意義非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