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老公是港圈大佬,擁有半座港城的老板在他眼裏都是沒錢的撲街仔。
結婚五年,他每次去捧小姐,都會送我一套古董珠寶。
等我名下有了99套珠寶後,老公發現我變了。
我不再哭鬧,安靜的像沒名分的金絲雀。
隻是拿出了一份拍賣行的信據,說看上了一套翡翠,讓他簽字。
他簽了字,第一次麵露不忍。
“等我回來,帶你去看雪。”
我點頭答應,卻沒告訴他。
他簽的不是什麼信據,是我和他的離婚協議書。
港城不會落雪,我也不會再等。
......
別墅裏,留聲機裏正播著陳茉莉的歌聲。
男人仰躺在沙發上,闔著眼聽歌。
哪怕是接過我手裏珠寶拍賣的文件簽字,都沒有睜眼。
價值連城的珠寶,在褚孝文眼裏並不重要。
就像我對他,也一點兒也不重要。
聽完歌,男人這會兒心情很好,看了眼手表轉頭對我說。
“給你買了六七十套了吧?算起來港城沒有比你更有錢的太太了,不過咋想著買這個?”
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,我垂下眼。
“這套翡翠裏的鐲子是個半山水,我很歡喜。”
我沒告訴他,他已經送過了我九十九套珠寶。
加上這次,便是一百套。
當年褚孝文為了追求我,求了九十九次婚。
堂堂大佬如此放下姿態,還不能證明他對我的愛嗎?
於是等到第一百次,我同意了。
也許是男人的愛都不夠長久,容易喜新厭舊。
我和他結婚的一周年,在我還沉溺在他的愛意裏時,他已經轉頭在麗華皇宮捧起了歌女。
一個一千元港幣的玫瑰花籃,他送了茉莉小姐一千個。
一百萬港幣,普通人家一輩子都可能攢不下來。
我等到燭光晚宴的蠟燭燒滅掉,都沒等到他回來。
隻等來了一套古董珠寶,和他手下細佬送來的一句抱歉。
我在家裏坐到天亮,看著他風塵仆仆的從外麵回來,身上是抹不去的玫瑰香。
“對不住,晚儀。工廠那邊的差佬突然鬧事,害的我錯過和你的紀念日,原諒我好不好?”
我沉默的點頭,把他的外套浸到水裏,以為這樣就能遮住陌生的香氣。
男人是經不住女人原諒的。
有了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、第三次…
直到這一次。
我已經原諒了他九十九次,正好是他對我求婚的次數。
我們之間互相扯平,我再也不欠他了。
想到這裏,我釋懷的笑了,主動對他說:
“今天你不是要去工作?快去吧。”
褚孝文驚訝的看著我,罕見的帶上了幾分猶豫。
以往都是他借口要工作,我哭著求他不要去。
每次把他吵得煩了,褚孝文隻會抱著胳膊看著我,眼睛一次一次看著手表。
“瘋子,我是不是太慣著你?”
然後讓手下攔住我,冷漠的離開。
我已經這樣瘋了九十九次。
現在,我不會再瘋了。
我不會在自欺欺人。
管他喜歡什麼玫瑰,還是茉莉。
因為我在那些拍賣會的信據裏,偷偷藏了一份離婚協議。
褚孝文。
一個月後,我們再也沒有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