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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理又來催離婚協議了。
我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,眼眶紅了。
也許是我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原因。
正當我準備簽字,突然心頭鑽心的疼,口吐白沫。
身旁的助理嚇壞了。
鋼筆掉在離婚協議書上,墨水暈開,染亂了離婚協議。
醒來是第二天了。
我發著高燒,聲音嘶啞。
“衛澤,渴。”
我伸手探向身邊的枕頭,空空如也,枕頭上帶著刺骨的寒。
忘了。
自從林衛澤承諾要娶安心儀,就再沒來過房間。
我苦笑,依舊記得那天家庭聚餐。
林衛澤說:
“阿欣,她是我的弟妹啊,就算是看在已故弟弟的麵子上,我不可能丟下她不管的。”
“阿欣,隻是一場婚禮罷了,你就可憐可憐她,看在她快病故的份上,讓讓她,行不行?”
那天,我看了林衛澤良久。
我心想,負責的方法那麼多,為什麼硬要娶她。
我心想,如果弟弟看到自己的妻子嫁給親哥哥,真的會開心嗎?
我心裏想的很多,可想說的話到嘴邊,就隻有一句:
“如果隻是一場婚禮,我們為什麼要離婚?”
林衛澤躲避著我的目光,卻帶著篤定的語氣:
“她是我的親人,不可能讓她做小三吧?”
當然,她是弟妹,不能做小三。
我算什麼?
他承諾過無論生老病死都要照顧的我,又算什麼呢?
我冷冷地盯著他,身體失去所有的力氣:
“林衛澤,你決定了就好,離婚後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。”
他呆住了一下,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裏,神色瘋癲:“白欣欣,不能!你不能離開我!”
“你承諾過我的,這輩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的。”
那瞬間,我相信林衛澤對我是真的。
所以我猶豫了。
林衛澤摟的我很緊,他的聲音帶著哭腔,帶著讓我心定的蠱惑:
“阿欣,你不要離開我,一定不要。”
他說,他和弟弟從小相依為命,是弟弟放棄一切,讓他上學、結婚。
他說,安心儀在他的心裏隻能是弟妹。
他說,給他三個月,三個月後就會複婚。
我相信了,因為安心儀得了絕症,人都要死了不是嗎?
係統說,三個月時間一過,我隻要是林衛澤的老婆,任務就是成功的。
可係統不懂。
有些承諾,注定是不可能實現的。
一個月過後的中午,我帶著親手做的午飯送去了林衛澤的書房。
他帶著安心儀從公司回來,滿頭大汗。
安心儀走到他的麵前親手給他擦汗。
下一秒,林衛澤握住了她的手,放在嘴唇邊輕輕吻了一下。
“謝謝弟妹。”
我站在書房門口,淚水打濕了眼眶。
什麼弟妹多可笑啊。
我幡然醒悟。
所謂的責任心和同情心,通通都是他們掩飾的借口。
其實早在林衛澤說出要和安心儀結婚的那一瞬間。
他就不會是我的了。
我沒有叨擾他們。
離開書房,拿著精心準備的飯菜,和那個死心塌地隻為他的自己。
全部丟了喂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