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梅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。
她看上了我資助的殘疾貧困生,裝成正常人去追求他。
我不忍心看他受騙,告知詳情後他不僅不相信,反手把我賣了。
“許遇說你有反社會人格,讓我離你遠點。你說,他是不是嫉妒我得到了你的愛?”
溫南儀眼裏藏著怒火,當晚把我嘴唇縫在一起,活生生挑斷腳筋。
“憑你也配愛我?”
我血流盡而死,重生回到她告白的那一天。
這一次,我鼓勵青梅勇敢追愛,親眼看著他倆走向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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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幫我把這份情書他。”
溫南儀塞給我一封粉色信封,甜膩的香水味充斥鼻腔。
一瞬間,我意識到我重生了。
上一世,我不忍心看到林繹飛跳入火坑,把裏麵的情書換成了溫南儀的病曆單。
我勸他留個心眼,不要被溫南儀裝出來的溫柔恬靜騙到。
沒想到,他不僅沒有相信,反而出賣了我,
“你就是嫉妒她追我,永遠見不得我好!”
“南儀,他就是想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,我是不會相信的!”
我的勸告不僅沒有讓林繹飛遠離她,反而被誤解成挑撥離間。
“幸好你願意相信我,我果然沒看錯人。”
溫南儀感動地抱住他,在隻有我能看見的角度,眼底藏著一團怒火。
我渾身升起一陣寒意,第六感告訴我大事不妙。
當晚,我被堵在小巷,受到非人虐待。
溫南儀打爛我的手腳,挑斷筋絡,割斷我的舌頭縫上嘴唇。
我血肉模糊,身上沒一處完好的皮膚,慘死街頭。
接過溫南儀手中的情書,我深吸一口氣,壓製住身體的顫抖。
當初我看林繹飛家境貧苦,校服和書包洗得發白粗糙,半長的頭發遮住半張臉,無論去哪裏都低著頭,整個人從遠處看去陰鬱孤僻。
我從小就被教導幫助別人,怕傷到他的自信心,總是在暗地裏幫助。
時間長了,不止林繹飛發現,溫南儀也注意到了我的舉動。
前者從剛開始的抗拒逐漸變成心安理得的接受,溫南儀見狀升起幾分興趣,時不時施舍幾分善心刻意給他看。
可是我的真心被林繹飛解讀成對他家境的嘲諷,更諷刺的是,把溫南儀的虛偽示愛視如珍寶。
信封的邊緣被我捏的褶皺不堪,前世的傷口仿佛重新割在身上,我恨不得現在就把兩人碎屍萬段!
“你發什麼呆?”
溫南儀見我遲遲沒有反應,麵露不悅。
我回過神來,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,“沒看出來你喜歡這個類型,我這就拿給他。”
這次我閉上嘴巴,絕不吐露溫南儀的真麵目,坐等好戲開場。
當我把情書遞給林繹飛,他迫不及待地拆開,匆匆掃了一遍馬上去和溫南儀啃在一起。
他沉浸在喜悅之中,沒有發現看到溫南儀的人會下意識遠離,女生們抱住手臂低下頭不敢直視,老師也會選擇性忽略她。
看著兩人如膠似漆,我心中冷笑,屬於他的地獄,才剛剛開始。
如我所料,不出一周,林繹飛一臉愁苦地找到我,擼起袖子為我展示胳膊上的傷痕。
皮膚青紫交錯,甚至呈現深黑色,看上去觸目驚心。
“這是正常的嗎?”
林繹飛痛得呲牙咧嘴,想碰不敢碰。
“俗話說得好,打是親。溫南儀那麼喜歡你,下手重一點也很正常。”
林繹飛沉默,半天擠出一句:
“可這也太疼了。”
可笑!
我被溫南儀虐待時,比這疼上千倍萬倍!
我壓下心頭的恨意,嘴角扯出一個虛偽的假笑,
“你們都是彼此的初戀,她手勁沒輕沒重很正常。”
你連她殺人都包容了,怎麼現在就受不了了?
以後的日子長著呢。
林繹飛眸光顫了顫,仿佛被我說服了。
“對,我們相愛,剛開始都要磨合。”
他喃喃自語著,仿佛在給自己洗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