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略失敗後的第三年,我的身體依舊陪在妻子身邊。
我的靈魂已經被係統抹殺,留下的是維持係統任務,保持我行動與記憶的軀殼。
所以妻子至今沒有發覺。
每天帶著白月光在“我”麵前親密,試圖看我憤怒的模樣。
直到有一天,她的白月光將“我”推向貨車。
妻子才發現,我的傷口居然在自動愈合
......
劇烈的撞擊聲後,“我”倒地滾了數圈,頭破血流。
始作俑者故作驚恐的往後退,捂臉大喊,“餘寧,你快來,謝景撞車了,他要尋死!”
餘寧是我的妻子,與我結婚數年,而現在倒地害怕的人是她的白月光王航。
聽到呼喚,餘寧皺眉前來,看到滿地血跡後,嫌棄的往後退。
“謝景?你有完沒完?還尋死覓活了,我勸你趕緊起來,適可而止!”
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,餘寧絲毫沒有擔憂之意,朝“我”踢了幾腳,臉上滿是不耐。
“我警告你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!”
她發出最後的通知,完全不在意我是否受傷。
手腳並用爬下來的司機聞言,長呼一口氣。
他用手指了指我,哆嗦開口。
“是他突然衝出來的,跟我沒有關係,你們休想訛人。“
王航看到這反應,微不可察的勾起嘴角。
“餘寧,都是我的錯,是我沒有看好謝景,你要怪就怪我,不能禍害無辜的人。”
他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,餘寧立馬心疼抱住他,從兜裏拿出手機。
她信了王航的話,想給司機一些錢安撫他,完全忘記了我才是受害者。
待司機走後,餘寧嫌棄的走到我身邊,施舍般開口,“我數三聲,你要是還不起來我就再也不理你。”
這是她調教我的手段,跟狗一樣,數三聲,就感恩戴德的去做。
可時間過去很久,我依舊趴在地上,餘寧憤怒的朝我吐出唾沫,狠踹幾腳。
鮮血瞬間沾染她的鞋口,我的身子翻滾幾下,露出額頭的疤,顯得越發猙獰。
那是一輛大貨車,疾馳的撞擊下,我會死,尤其是頭部,幾乎有當場死亡的風險。
可對餘寧而言,卻是輕輕撞幾下,她不在乎我,即使我今天死在她麵前,她也會開心的慶祝。
可惜的是,我已經死過一次,如今這具軀殼失去了靈魂,不會死。
餘寧低頭用紙巾擦拭鞋子,王航緊緊攥住她的衣袖,“餘寧,要不然我們還是送謝景去醫院吧,他看起來很嚴重。”
他的聲音帶了些許顫抖,餘寧譏笑,“他就是一個戲精,想引起我的注意,去什麼醫院啊,他要是喜歡躺著就一輩子在這別動,我們走。”
她試圖用這話激起我的憤怒,讓我起身,卻沒有觀察到,我的傷口在緩慢愈合。
這是係統留下維持任務的軀殼,裏麵帶有我所有記憶和情感,他會代替我繼續愛餘寧,而我的靈魂早就因為任務失敗被係統抹殺,一直跟在她身邊。
可笑的是,三年過去,她始終沒有發現,這隻是一副軀殼,雖然有人的情感,可它不會死,就算傷了也會自動愈合。
遲遲等不到我的回應,餘寧來了氣性,她向來這樣,不達目的不善罷甘休。
就在她想繼續踹我的時候,眼神恰巧發現我的傷口似乎變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