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老公是帝都最年輕的身家過億的總裁。
他有一個極盡寵愛的幹妹妹,對她的偏愛甚至超過了我這個妻子。
季聞為了這個妹妹不辦婚禮,不參加女兒的周歲宴。
當我失望地帶著女兒離開後,他卻打來電話,“鬧夠了也該回家了。”
可是這一次我們是真的不會再回去了。
......
我和季聞是商業聯姻。
結婚前我就聽說他的家裏有一個幹妹妹,這個妹妹享盡他所有偏愛。
但是我們好歹是商業夥伴,以他的教養應該不會讓我受委屈。
可是我還是低估了陳若夢在他心裏的地位。
因為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哥哥娶其他女人。
所以他就不辦婚禮。
因為女兒周歲宴那天陳若夢心情不好。
所以他就缺席女兒的周歲宴,陪著她去旅遊哄她開心。
我們母女倆在他心裏恐怕連這個妹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。
但是為了家族的生意,為了能幫到爸爸哥哥,這些我都可以忍耐。
可陳若夢偏偏要去插手我女兒的事。
悅悅今年四歲了,在上幼兒園中班。
原本都是家裏的司機接送悅悅上下學,每天下午四點就放學回家了。
可是今天都五點了,司機和悅悅都不見人影。
我心急地給司機打電話,卻聽到司機說悅悅被陳若夢接走了。
那一瞬間我的心好像被人捏住了,陳若夢一向討厭我。
我不敢想她會怎樣對我的女兒。
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,不等我回過神我就已經打通了季聞的電話。
“在開會,有事快說。”
“季聞,陳若夢在哪?她把我的悅悅帶到哪裏去了?”
不等他回話,我的怒會就已經克製不住了,“悅悅要是有事,陳若夢也別想好過!”
我報了警,還將家裏所有傭人放出去找悅悅。
陳若夢在我之前就氣跑過季聞的很多個女朋友。
所以季聞在她的大學附近買了一處公寓,我們原本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。
可她卻偏偏要來招惹我。
我在幼兒園的監控室裏看到了她抱走悅悅的視頻,也不知道她對悅悅說了什麼。
小孩子就這樣乖乖上了車,連老師都沒有察覺出異樣。
我再次打給季聞,問他陳若夢到底在哪?
他卻隻說要我冷靜,他會找到她們的。
季聞確實是神通廣大,明明是我報的警可是警察卻繞過我隻和他聯係。
他要我待在家裏等他的消息,可我怎麼能坐得下呢。
季聞一定覺得陳若夢隻是一時興起帶走自己的小侄女出去玩。
可是隻有我明白陳若夢對我的惡意有多大,萬一她故意將悅悅遺失怎麼辦?
就在我從幼兒園出來不知道該到哪裏找我的孩子時。
警察給我打電話了,悅悅找到了。
我幾乎是踩著油門到了警察局,一進門就看到渾身臟兮兮的悅悅坐在椅子上喝牛奶。
她肉嘟嘟的臉蛋上還全是淚痕。
“媽媽!”
她一看到我,眼睛都亮了起來,跳下椅子跑向我。
我也跑過去緊緊抱住我的寶貝,“你嚇死媽媽了,還好你沒事。”
這時我才注意到季聞和陳若夢不在這裏。
警察告訴我,季聞先我一步將陳若夢帶走了。
陳若夢傷害了我的女兒,憑什麼她可以一句道歉都不說就這樣消失。
我擦幹淨悅悅的小臉,嚴肅地告訴她:“以後不能跟除了我和我允許的人走了。”
悅悅眨巴著大眼睛說:“可是姑姑說是媽媽讓她來接我的。”
剛才強壓下去的怒火又再次上湧,這件事絕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地過去。
在回家的路上,我問悅悅去了哪裏?
她告訴我,她上了姑姑的車後發現不是回家的路,她就趁姑姑停車打電話的時候偷溜了。
她想要自己走路回家,可是卻迷路了,還摔了好幾跤。
還好她是個很聰明的小孩子,都知道向警察叔叔求救這才沒有走丟。
雖然我對她這樣的行為很生氣,但還是誇讚了她的勇敢。
小朋友也很懂事地說自己知錯了,以後絕不會這樣。
我帶著女兒回了家,在門口看見了季聞和陳若夢的車。
陳若夢居然還敢回這個家,大概是覺得有季聞在我不敢拿她怎麼樣吧。
可是這次我誰的臉麵都不會再給了。
剛進客廳,悅悅看見自己的爸爸卻不像往常那樣歡快地跑到爸爸身邊。
我差點忘了季聞明明先我一步到警局,卻隻帶走了陳若夢將自己的親女兒扔在了原地。
我安撫小孩子的情緒,喊來阿姨帶她洗澡吃晚飯。
季聞冷著臉坐在沙發上,陳若夢也眼圈紅紅的。
看著女兒被抱走後,我才坐他們對麵,也冷著臉看向這對兄妹。
陳若夢是季聞保姆的女兒,他從小被保姆養大將她視作母親。
保姆去世後留下了自己的小女兒,季聞心疼這個年幼失母的小姑娘,就像心疼從前的自己。
他把自己的遺憾全部彌補了陳若夢,就像彌補年幼的自己。
這些我全都懂,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但傷害孩子是任何母親都不能容忍的。
“若夢向嫂子道歉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陳若夢心不甘情不願地向我道歉,歪著頭連站起身都沒有。
“陳若夢你為什麼要帶走悅悅?你知不知道悅悅已經迷路了,萬一有人販子拐走她該怎麼辦?”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誰知道她會自己偷偷下車啊?我還想帶她出去玩呢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管理我的情緒,“如果你把瞞著我把她帶走,她會這樣嗎?”
陳若夢還想狡辯卻被季聞一個眼神製止住了,“若夢已經向你道過歉了,這件事就過去吧。”
“以後不會在發生這種事了。”
說完他就想起身,陳若夢也跟著他起身。
“季聞你的親生女兒差點迷路,她差點就走失了,你就這樣偏袒一個外人嗎?”
“你說誰是外人?”
這個詞是陳若夢的逆鱗,誰也不能說。
可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又這樣欺人,我怎麼就不能說她是外人呢?
季聞恐怕很吃驚我敢說出這樣的話吧,他擋住想要衝向我的陳若夢,對我說。
“你現在不冷靜,這次就放過你,下不為例。”
無語至極,我也站起身和他平視,“季聞你最沒資格當裁判了,我問你在警局你為什麼隻帶走了她,把自己的女兒扔在那裏不管。”
“在你眼裏,你這個妹妹比自己的親女兒都重要是嗎?”
季聞解釋:“孩子跟你親,你帶她走她會更安心。”
“孩子跟我親還不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管她,她出生的時候你不在,她百歲宴的時候你不在,她幼兒園的家長會你一次都不參加,她怎麼和你親?”
“這麼多重要的時刻,你在哪?你都在陪你這個好妹妹,季聞你要是這麼愛她,幹脆娶了她得了,為什麼要這裏情感虐待我和悅悅?”
我越罵越失控,直接捅破了兩人的關係。
季聞的表情真是難看極了,原本還有些小得意的陳若夢也表情奇怪了起來。
“怎麼了,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倆借著兄妹的名義不清不楚,你們真惡心真......”
我話還沒說完,季聞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。
他好像也很吃驚會打我,有幾秒地呆愣在原地。
幾乎是本能反應,我抓住他愣住的幾秒也狠狠回敬了他一個耳光,比他那下還要重。
反正我的臉沒腫,他的臉倒是巴掌印都很清楚。
“沈冉你瘋了嗎?你竟然敢打我哥?”
“他打我,我憑什麼不能打他?”
陳若夢心疼地捂住季聞的臉,聽到我這樣說想撲過來打我卻被季聞攔住。
兩個人就這樣離開了。
我從來沒想過季聞會動手打我,這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。
還好爸爸和哥哥的公司這麼多年早就好轉起來了,現在我對季聞的愛意也已經消磨殆盡。
我們婚姻看來也該結束了,隻是悅悅該怎麼辦?她還這麼小?
我捂著臉癱坐在沙發上,不知該怎麼辦才好。
這時悅悅穿著幹淨的睡衣從樓下慢慢走下來,她抱住我的雙腿。
小臉蛋埋進我的腿裏,也不說話。
我把她抱起來放在大腿上才看到小孩子又哭了。
“悅悅怎麼哭了啊?”
“壞爸爸欺負媽媽,壞爸爸。”
“我不想要壞爸爸了。”
我的寶貝就這樣無條件地站在了媽媽這一邊。
晚上在悅悅的床邊哄她睡覺時,季聞打來了電話。
“今天是我衝動了,對不起。”
“悅悅明天就放暑假了,咱們一家三口出去玩吧。”
悅悅聽到了,用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我,她還是舍不得爸爸的。
我微笑摸了摸她的頭,將電話放在她的耳邊。
她立刻興奮地說:“爸爸我們去沙灘吧,我們去撿貝殼好不好?”
電話那頭的季聞也沾染了幾分笑意,“好,爸爸都聽悅悅的。”
季聞,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,希望你能把握住。
掛斷電話幾分鐘後,季聞發來幾張機票的截圖,是明天早上去馬爾代夫的機票。
那是我原本蜜月想去的地方,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去也算彌補了以前的遺憾。
可是我還是高興得太早了,我忘記了季聞身邊可是有比我們母女倆更重要的人在。
第二天一早,悅悅就迫不及待地起床收拾行李,早早地坐在客廳裏等待爸爸來接她。
可是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不到兩個小時了,他還是沒來。
一般這種情況,都是和陳若夢有關。
我熟練地給他的助理打電話,果不其然陳若夢離家出走了,季聞親自去追了。
季聞還留消息說,讓我們好好玩,下次再全家一起去。
最後一次機會,他沒有把握住。
我坐在悅悅身邊問她,“爸爸有事不能陪我們去玩了,咱們去玩吧。”
悅悅低著頭情緒低落,“爸爸又選了姑姑是嗎?他又不要我了。”
說著小女孩委屈地掉眼淚,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。
“那我們也不要他了好不好?悅悅和媽媽都不要這個壞爸爸了!”
這不是哄小朋友的玩笑話,昨晚我就連夜聯係了離婚律師。
我們熬夜寫好了離婚協議書,財產我要平分,悅悅的撫養權我也拿走。
他不服氣,昨天他動手打我的視頻就是離婚官司時我最有利的武器。
登記前一分鐘,我將躺在草稿箱裏的離婚協議書發到了季聞的郵箱裏。
隨後拉黑了他所有聯係方式,我們母女倆痛痛快快在馬爾代夫暢玩了兩個月。
這期間他不斷給我打電話我通通拒接,但是他派來的保鏢我也不趕走。
免費的保鏢白要白不要,兩個月馬上就要結束了。
悅悅該上學了,季聞以為我的悶氣會在開學前結束。
他的保鏢光明正大地走進我,將手裏的電話遞給我。
我剛放到耳邊,就聽到季聞的聲音,“鬧夠了也該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