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
我故意出現在沈宴行的公司樓下。
看到他摟著一個女人上了自己的跑車。
然而他們並沒有開走,伴隨著屋外的傾盆大雨,跑車車身有節律的上下起伏。
最後,沈宴行慵懶饜足的從跑車裏下來,在與我目光對視的一刻,他眸中劃過的一絲驚慌。
我看向他身後的車門裏,透過墨黑的玻璃窗,隻能看到一抹性感高挺的剪影,那個女人在慌亂的穿著衣服。
車裏的女人是喻雲。
沈宴行的初戀,我在沈宴行書房的抽屜裏,見過她的照片,很漂亮。
可惜了。
曾經的白月光,如今隻能當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。
沈宴行攬著我快速的離開了,徒留喻雲和那滿車的狼藉在大雨傾盆裏無助。
我也沒想過跟沈宴行打太極。
有些戰役,就該速戰速決。
我看著悠然躺在床上的沈宴行,對他說:「我看到你們在車上的事了。」
我的話像平地驚雷一樣炸響在沈宴行耳畔,他猛然從床上坐起身,不可置信的看向我,眼眸中連瞳孔都在地震。
聲音啞然的完全發不出聲音,但我還是依稀辨認出了他想說的話。
「我們沒有,對不起。」
我勾唇冷冷嗤笑。
「沒有,你說什麼對不起。」
沈宴行慌亂的從床上爬起來,抱住了我。
將我緊緊箍在他的懷中,「樂儀,對不起。」他將頭埋進我的頸窩裏,微熱的呼吸蹭的我耳根有些發燙。
然而此刻。
我的血液是冰冷的。
無盡的恨意蔓延至我的全身。
兩年的婚姻,他仗著恩情,肆無忌憚的出軌,而我卻暗無天日的忍耐。
「樂儀,你說說話,好不好,對不起,真的,對不起。」
沈宴行開始聲淚俱下的哭,哽咽著靠在我的肩頭。
「我真的知道錯了,對不起,對不起——」
我推開了他。
他像個臣服者一樣單膝半跪在我的麵前。
雙手握住了我的雙手。
我問他:「你還記得當年你將我從火場裏抱出來時,說過什麼嗎?」
沈宴行的動作突然一頓,茫然的看向我。
我笑了。
「你不記得了,可我卻真真切切的記得。」
我早該發現他的不同的。
他死死攥住我的手腕,連骨節都泛白了。
「樂儀,給我一次機會,我一定改,我再也不和喻雲來往了,求你了,樂儀——」
我看著沈宴行,他眼底是脈脈溫柔的光,看著既真切,又讓人動容。
我在想,他怎麼能將兩幅麵孔隨意切換的如此自如。
第二天,我拿著私家偵探給我的沈宴行和喻雲的出軌照片。
細細品茗著。
計劃著該如何將沈宴行拉下神壇。
他所摯愛的名利,我會一一毀掉。
我要讓他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。
他是融城商界的翹楚,我要讓融城商界見證他隕落的過程。
在一大堆的照片裏,我發現了沈宴行帶著一個我沒見過的女孩進了一家廉價的珠寶店。
真是稀奇。
我讓私家偵探將照片中的女孩找出來。
原來是融大的研究生,一個被沈宴行包養的窮學生。
我約了女孩見麵。
她竟然長的跟我有七八分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