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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天。
這都什麼跟什麼啊!
說完,韓修言當機立斷。掛掉了電話,順便還關了機。
“韓先生,任務已經結束了,我可以走了嗎?”
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。
“你現在的身份是韓太太。”
韓修言捏著我的下巴,上下打量:“你最好乖乖地呆在這裏,不然的話,我就讓你姐姐來找你。”
“那你總要告訴我理由,為什麼偏偏是我?”
韓修言要是想找老婆,什麼樣的找不到,非得從酒吧裏帶走我這個無名小卒?
他更不可能對我一見鐘情,又或者是我長得像極了他的白月光--這種狗血劇情不可能在他這樣人身上上演。
“這不是你該知道的。”
韓修言收回了手,居高臨下的看著我:“以後,這就是你住的地方,你如果想出門,隨便,如果想逃......”
“我不會逃的!”
我立刻舉起掌心發誓。
如果隻是讓我扮演好韓太太這個角色,對我也沒什麼影響。
我不再多問,目送跟我說完話的韓修言離開,而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。
手機還沒開機,我也懶得管,裹著被子囫圇睡了一覺,第二天早上,還沒睡醒,傭人就來敲門,說有人要見我。
剛下樓,我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翹首期盼的爸媽。
隻是臉上沒有一點喜色。
“宋念念,你把你姐姐弄到哪兒去了?!”
我媽見了我,立刻站起來。
“劉洋昨天打電話說,你姐和你喝個酒的功夫,人就失蹤了,信息也不回,電話也不接的,你把她弄哪兒去了?”
我爸怒氣更勝,看上去恨不得扇我兩巴掌。
從小到大,我爸媽隻對我姐姐好,我在家裏,就像是一個透明人。
那時候我總以為他們不是我的親生父母,還為此攢了錢去驗dna,沒想到結果令我大失所望--還真是親生的。
“把家裏的房子過戶給我,我就告訴你們宋安安在哪裏。”
我歪頭一笑。
“啪!”
一個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。
“你翅膀硬了是不是!”
“快說!你把你姐弄哪兒去了?”
我爸媽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。
我碰了碰火辣辣的臉頰,不哭反笑:“你們那麼愛宋安安,用一套房子換她一條命,這不是很劃算嗎?
這有什麼好生氣的?”
“你這個不孝子!那可是你的親姐姐!你也下得去手!”
“這個時候就別說廢話了,房子給我,你們自然見得到她的人。”
我爸媽被氣得渾身顫抖,嘴唇發白:“你以為我們不敢去報警?”
“隻要你們敢往警察局走一步,我保證,你們連宋安安的屍體都撈不著。”
我冷靜地警告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你現在成了宋家的媳婦,翅膀硬了,把我們不當回事了是吧?”
我爸抬起手,指著我的鼻子罵道。
我非常誠懇地點點頭。
“是的,我終於可以不把你們當回事了。”
我爸媽差點被我氣得差點當場暈倒。
“房子不可能給你!”
我爸聲色俱厲。
“好啊,那你們就等著給宋安安收屍吧。徐媽,送客。”
我毫不猶豫離開。
一轉身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韓修言。
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,又看到聽到了多少。
我故作鎮定的走上前,背對著我爸媽,勉強對他擠出一個笑容。
“你回來了?”
韓修言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兩人。
剛才還張牙舞爪的人,此時此刻噤若寒蟬,一個字都不敢說。
很快,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“會議臨時取消,帶你出去吃飯。”
他完全沒拆我台的打算。
我眼前一亮,立刻挽上他的胳膊。
“那我們走吧。”
韓修言微微頷首,側頭對跟進來的管家吩咐:“以後,無關緊要的人,就不要放進來了。”
我爸媽聽了這話,臉色都變了。
我亦步亦趨的跟在韓修言身後上了車。
隨著邁巴赫緩緩駛出,我終於忍不住開口:“韓修言,你為什麼要幫我?”
坐在我旁邊的韓修言閉目養神:“你現在是韓太太。”
“可是,你親眼看到我把我姐姐送到那種地方。”我咬了咬下唇:“剛才你也看到了,我對我親生父母都是那種態度。
像我這樣的人,簡直是比毒蛇還毒,一不小心就會咬人一口,就算現在韓太太這個身份是假的,也輪不到我......”
韓修言終於睜開眼睛,一雙眼睛無比深邃,仿佛能將一個人所有的偽裝都看透。
“你是這麼想你自己的?”
“你難道不是這樣想我的?”
“不是。”
韓修言淡淡的丟出兩個字,卻讓我瞬間失了言語。
一路上,我再也沒說話。
半個小時之後,到達目的地。
我推開車門,入眼是一處裝點得極為精致的西式花園。
剛下車,就有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,放下手中的果汁,站起身向我們走來。
隻是看到我,她臉上的笑容便有了片刻凝固。
“修言,這就是你太太?”
站在我身邊的韓修言抬手摟住了我的肩膀:“你應該在新聞上見過她。”
“宋小姐,你可比新聞上漂亮得多。對了,我叫秦慕雪,是修言的前女友。對了,你和他的結婚紀念日,正好是我和他分手那天。”
她伸出手,滿麵笑容,隻是那笑意始終未達眼底。
我連忙伸出手和她回握,但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看向韓修言。
我就說,這人怎麼隨便抓一個人就辦婚禮,感情是和自己的心上人鬧分手,我不過就是他們情侶之間吃醋的工具人而已。
既然隻是工具人,當然無所謂屬性。
等到他們鬧夠了,我這個韓太太就可以功成身退了。
趁著秦慕雪帶我們進去的功夫,我故作輕鬆地安慰自己。
至於心裏那一抹惆悵,早已經刻意被我忽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