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「爸媽,徐然的女朋友是不是叫王萍萍啊?」
老丈人慌神了,丈母娘還一頭霧水,問我是怎麼知道的,她也是最近才聽她寶貝兒子說起這事,誰都沒告訴。
我笑笑不說話,把老丈人急壞了,趕忙想拉著丈母娘走,丈母娘不情不願的。
我攔住老丈人的去路,「爸,你都跟親家母見麵了,怎麼還瞞著媽呢?」
說著我打開手機,拿給二老看,順手將這照片發到家族群裏。
照片裏是我的老丈人,還有王萍萍,王萍萍的媽在一起吃飯,儼然像三口之家。
這王萍萍根本不是徐然的女朋友,隻是在酒吧碰見的。
是徐然死乞白賴的要做人家的男朋友,為了讓他知難而退,提出要兩百萬。
我看過徐然發過他和王萍萍在酒吧的合影。
恰巧我在一家飯店偶遇了王萍萍母女,因為眼熟多留意了一些,後來撞見了老丈人和她們母女有說有笑。
王萍萍的媽是老丈人的外遇對象,而他兒子看上了外遇對象的女兒,真是狗血劇裏撒狗血。
這下家族群可熱鬧了,群裏開始瘋狂艾特老丈人。
丈母娘一看氣的血壓上來了,被送去了醫院。
事後依依父母再也沒有找過依依的麻煩,家裏吵的是不可開交,甚至成為鄰裏街坊,親朋好友中的笑話。
其實他們是依依的養父母,這對養父母一直以來對她精神壓迫。
當她後來得知養父母在鬧離婚爭財產,生活一地雞毛。
而她那個所謂弟弟因為打架進了派出所,她也沒有任何想去幫忙的想法。
依依隻是輕鬆的歎了口氣,後麵幾天都是舒展的笑容。
這麼多年我一直疏於對她的關心,忽略了依依的感受。
好在這次我替她解開了這道枷鎖,依依也打算和養父母斷絕關係。
在我生日那天,依依說下班回來要給我一個驚喜,我滿懷期待,卻聽到她被同事送往醫院的消息。
6.
在醫院裏,我見到了依依的直屬領導,憑我男人的直覺,這個領導不懷好意。
她領導叫張彪,名不副其實,瘦小的樣子一點都不彪,還透著猥瑣氣質。
張彪的眼神遊離在依依身上,整個人泛著惡心。
依依看到張彪也沒有好臉色,帶著警惕和害怕的眼神,看到我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本來依依準備早點回家給我過生日,卻被張彪要求加班。
聽送來同事說,她聽見依依在辦公室和張彪吵了起來,之後依依突然肚子疼就被送來醫院了。
我從醫生那得知,前三個月是孕婦關鍵期,不能有情緒上的任何激動。
我想起之前依依每天晚上都要很晚回來,回來之後還一直忙著寫文案。
我一直以為是依依太爭強好勝,我想女人也該有份自己的事業,沒有太在意。
我今天問了送依依來的同事,同事說加班並不多,隻是有的時候張彪會指定誰來加班,依依是其中之一,如果不樂意,不僅會穿小鞋,更有可能會被掃地出門。
這什麼破規矩!
興許依依前生的自殺,還有在流產後去工作就和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張彪有關。
想到這我拳頭都硬了,恨不得立馬朝他臉上掄上去,替他猥瑣的眉眼手動整整容。
回到家我第一時間擁抱了依依,告訴她我已經知道她懷孕的消息,我很高興我們擁有愛情的結晶。
她很驚訝,然後哭的稀裏嘩啦,她說,「我以為你會不高興。」
我愣住了,我怎麼會不高興呢。
依依回憶起那天,我問她許了什麼生日願望,她說她想要個我們的孩子,當時我的臉就冷了下來,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提過。
我腦子突然轟鳴一聲,感覺有什麼爆開了一樣,各種回憶湧出來。
重生前的我是個工作狂,跟合夥人創業,遭到合作人背叛,被騙得體無完膚。
重新白手起家,但自此不再信任任何人,全是一個人拚,後來公司壯大,我還是要求事事都經過我手。
我和依依早上分別,晚上見麵,她忙她的文案,我看我的財務報表,年度報表......
我們不吵架不紅臉,生活平淡無味,連過生日我們也就隻有吹個蠟燭時間。
唯一一次是我對她冷暴力。
那次我被競爭對手鑽了空子,丟了一個大單,害的全公司白忙活一個月。
我借酒澆愁,窩在公司不回家,依依來找我,寬慰我,我轉頭對依依說了狠話,把她氣跑了。
後來有天我回去了,她不在家,我打電話給她,她和朋友在一起吃飯,我掛了電話,一連幾天我都沒有理她,最後還是她跟我服了軟。
重生之後的我,在感情上變了一個人。
男人啊,在失去摯愛之後,才知道改變,我也不例外。
現在的我對原先的自己嗤之以鼻。
我沒有陪依依逛過街,看過一場院線電影,隻是偶爾有多餘時間的時候,陪她在客廳看會投影,不到半小時我又接著工作。
明明答應她給她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,卻在下一秒反悔。
我自己想想都覺得我過分到離譜,可依依從來沒有抱怨我。
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。
重生之後,我就打算尋找害死依依的真正原因,並堅決不能重蹈覆轍。
我起初認為是依依養父母給她帶來巨大壓力,在她失去孩子之後鬱鬱寡歡。
後來遇到她的領導,我發現她的領導可能也是造成依依自殺的導火索。
現在我明白我才是罪魁禍首之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