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天打三份工為癌症女友湊治療費,她卻反手全部花光給喜歡的明星應援。
我指責她胡鬧,她一臉委屈的說:
「你不懂,我反正都要死了,那是我的精神食糧。」
我心疼不已,和一富家千金簽了三年的「賣身契」,終於又湊夠了她的治療費。
轉頭看到她和所謂的精神食糧躲在角落裏瘋狂親吻。
接吻地間隙,女友撫平對方緊皺地眉頭:
「擔心錢做什麼,我裝裝病梁祁就會把錢奉上。」
梁祁就是我。
我那天才知道,癌症晚期不過是她精心杜撰的騙局。
……
回到出租屋門口時,我緩緩鬆了一口氣。
左手緊緊捂著因為饑餓抗議已久的胃,右手拿出鑰匙對準鎖眼。
手指顫抖,怎麼都對不準。
大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了,我眼神一亮,站直了身體。
「小凝,你回來了。」
蘇凝見狀撩了撩眼皮,踢噠著拖鞋回到了客廳沙發上。
我急忙走到她身邊坐下。
「怎麼了,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」
蘇凝抱著玩偶點了點頭。
「梁祁我好難受啊,你湊夠錢了沒有?」
我身體一僵,羞愧地低下了頭。
本來已經湊夠了,我給了蘇凝二十萬,她卻全部給她喜歡的明星全部花光了。
短短不到一個月。
我一個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怎麼能湊夠這麼大筆治療費。
可我不忍責怪小凝。
我拉起蘇凝的手,「走,我帶你去醫院。」
蘇凝不動,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。
自蘇凝生病以來,她不許我陪她去一次醫院。
她不想讓我看到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的樣子。
蘇凝說:
「我一個親人了隻有你,你再陪我治病,誰給我治療費啊。」
心臟一抽一抽地疼。
自責於自己的無能,也為女友的堅強感到心碎。
「梁祁,醫生說要盡快手術了,我知道我對不起你,連醫保都沒買,隻能自費。」
「實在不行,就算了吧。」
小凝抹了把眼淚,走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。
胃部叫囂著疼痛。
飯桌上幹淨到沒有一雙碗筷。
而那個地方本該放著一碗長壽麵。
我和蘇凝青梅竹馬,從十八歲開始戀愛,到現在已經八年了。
父母都知道蘇凝,也很喜歡蘇凝這個未來兒媳婦。
哪怕後來蘇凝診斷出了癌症晚期。
爸媽也都在心疼這個可憐的姑娘,拿出原本想要給我們購置婚房的錢拿去給蘇凝治病。
而我東借西湊也給了她二十萬。
醫療這麼發達,我想有了這些錢小凝肯定會多陪我幾年。
直到她全部將我全家辛辛苦苦湊來的錢全部花光,我崩潰不已。
父母讓我和她分手,甚至以斷絕關係要挾我。
一邊是態度強硬的父母,一邊是可憐巴巴拉著我衣袖說隻有我的女友。
我最終選擇了蘇凝。
父母對我失望,說就當再也沒有我這個兒子。
我來不及傷春悲秋,隻能更加賣力地工作。
就連今天生日,我依舊舍不得吃十元一份的快餐。
我走到廚房裏,開始給自己下麵條。
目光撇到女友緊閉的房門,我知道她生著病自己不該責怪她。
可女友一句「生日快樂」都沒有對我說。
她是真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嗎?
心臟悶悶的。
有些許不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