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點破陰謀的鹿凡羽不慌不忙,她坐在沐梔對麵的花瓣椅上,泰若自然地攪拌著咖啡,“你要理解,誰容許自己的未婚夫對別的女人好,我不過是幫你們劃清邊界而已。”
她在澳大利亞的時候,從傅君塵口中聽到最多的就是‘梔梔’這個名字。
從傅君塵手機裏看到過很多沐梔的照片,從軟糯可愛的小女娃,長成纖細玲瓏,模樣嬌俏的大姑娘。
可以說,沐梔就是鹿凡羽的眼中刺肉中釘,不拔不快!
“所以,你承認了?”沐梔胸口起伏,盯著鹿凡羽,如同複仇的幼獸。
鹿凡羽抿了口咖啡,倚著靠背,莞爾笑道,“沒什麼不好承認的,而且我知道,你在錄音。”
沐梔瞳孔震蕩,“知道你還來?”
她準備萬全,隻等著鹿凡羽承認,她將錄音交到哥哥手裏,揭穿鹿凡羽虛偽的嘴臉。
鹿凡羽躊躇得誌,做了個請的手勢,囂張的放任沐梔走。
沐梔丈二和尚,到了咖啡廳門口,後悔卻已經晚了。
鹿凡羽的司機堵在她麵前,上手就搶奪她的包。
“放開我,放開!”
“來人啊,救命啊!”
沐梔細麻杆似的胳膊,和中年司機較量,做著困獸之鬥。
她的尖叫聲先引來的不是咖啡廳服務員,而是緩緩尾隨她的鹿凡羽。
鹿凡羽雙手環抱,看她仿佛在看一個笑話,“沐大小姐,你還是太嫩了點。”
“你無恥!哥哥怎麼會喜歡你這麼惡心的女人!”沐梔手腕都快被司機掰折了,卻仍是固執地抓著手機,她必須,必須讓哥哥看清鹿凡羽的真麵目!
正在這時,服務員姍姍來遲。
鹿凡羽踏上前一步,踩著台階,狐媚的眼噙著笑,“沐小姐,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,就別怪我把事做絕了。”
什麼意思?
沐梔眼睜睜看著鹿凡羽踩空台階,從她跟前跌下去。
手機還是被搶走了,伴隨著服務員驚乍乍的叫喊。
鹿凡羽的額頭碰出一道豁口,嘩嘩淌著血。
醫院的走廊裏,沐梔怎麼也想不通,人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狠......她每每被病痛折磨的時候,生不如死的感覺,想想都後怕。
傅君塵放下手中工作趕來,沐梔單薄的身板縮在長椅的一角,垂頭耷腦,雙目空洞。
一縷不忍在他眼底滑過,轉而他上前問醫生,“她怎麼樣?要不要緊?”
“鹿凡羽女士縫了八針,除了頭上的創傷,還有手腕骨裂。”
傅君塵眉心擰出個‘川’字,再次投向沐梔的眼神,似要吃了她,“梔梔,你還有什麼話好說?”
他耐著性子,遏製怒火,聲色低沉。
沐梔揪緊自己的褲管,一肚子火,“她就是自導自演,我能有什麼好說的,她想死就死好了!”
“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?”傅君塵怒火中燒之餘,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,“助理去咖啡館調了監控,是你邀請她去的,她跟你出的咖啡館,轉眼就躺病床上了。梔梔,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!她是個大提琴手,知不知道這雙手對她多重要!”
病房裏鹿凡羽聽到走廊裏的動靜,孱弱的喊起來,“阿塵,阿塵,不是梔梔的錯,是我不當心的,你別罵她......”
又是這樣,又是這樣!
沐梔頓覺自己白長了一張嘴,她憤恨地瞪向病房,這時,一位大夫發現了沐梔,“你這丫頭,給你打電話也不接,你最新的血檢報告,怎麼不來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