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我,殺了他們!”
齊臨一聲令下,那老者頓時全身霧氣開始凝聚。
“殺......”
秦淵似乎被這個字觸動了。
他腦海當中許多模糊的記憶,漸漸清晰。
隻是依舊支離破碎。
“殺!”
下一秒,秦淵直接站在了那老者的麵前。
“一介凡夫俗子,也敢抗衡老夫......”可下一秒,他怔住了。
“怎麼可能......”他的目光漸漸從驚駭變得空洞。
秦淵的手指,插入了他的太陽穴中。
那修士就這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不可能!”
齊臨尖叫一聲,他沒有想到,居然連修士都不是秦淵的對手。
當秦淵朝著他走過來的時候。
齊臨渾身都在顫抖。
“你敢殺我!我是齊王之子!你若殺我,必然萬劫不複!”
齊臨怒聲哀嚎。
可秦淵根本無法理解齊臨的話。
他不明白,不過是殺一個人。
為何會萬劫不複。
當走到齊臨麵前的時候,秦淵愣了愣。
腦海中的畫麵閃過。
似乎,就是這裏。
他本能的從懷中,拿出了那把玩具槍。
抵在了齊臨的腦袋上。
似乎,曾經,他在這件房間當中,這樣做過。
下一秒。
秦淵直接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!”
仿真的音效,槍頭的電子火焰。
“命中啦!”
從槍身上傳出的音效,讓秦淵愣住了。
此時此刻,齊臨已經嚇得尿失禁。
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尿騷味。
雲若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“你,你羞辱我?”
齊臨抬起頭,看著秦淵。
“還活著......”
下一秒,秦淵直接扭斷了齊臨的腦袋。
他看著手中的槍,陷入了沉思當中。
“......”雲梟睜大了眼睛,看著秦淵,這個男人,到底是何方神聖?
商海沉浮十數年的時間,什麼樣的人他雲梟沒有見過?
可秦淵殺人時候的目光。
是那樣冰冷。
“齊臨死了,會有大麻煩,秦淵,你現在立刻帶著若兒離開幽州。”
秦淵並沒有回答他的話。
隻是皺著眉頭,陷入了沉思當中。
“怎麼了?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?”雲若關切的問道。
“我似乎,在這個房間當中,做過剛剛同樣的事情。”秦淵有些木然的說道。
“十四個?不,不,十七個。”
秦淵的腦海當中,閃過了十七道身影。
十七具屍體。
聽到這句話,雲梟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無比。
“對了?十億,我有。”
秦淵將銀行卡拿了出來,他遞給了雲若。
“應該有......”
“這些錢,應該夠吧?”秦淵對錢沒有任何的概念,似乎,他的世界不需要錢。
“十億?你說你有十億?”雲母震驚的看著秦淵。
“不對,現在不是錢的問題了。”
“你殺了齊臨,齊王一定不會放過雲家的!你,你快去齊王府!請罪!不然我們雲家所有人都要死!”
雲母尖叫一聲說道。
“閉嘴!”
雲梟猛地甩了一個巴掌過去。
“再敢胡亂說話,就給我滾出雲家!”雲梟極為震怒的說道。
雲若秀眉輕蹙,有些狐疑的看了父親一眼。
在秦淵提及十七個人的時候。
雲梟很顯然是想到了什麼。
“柔柔要下班了,你那天不是說,你會開車嗎?她在這裏,你去接她吧。”
雲若將車鑰匙放在了秦淵的手中。
“去接林柔柔。”
秦淵點點頭。
突然,雲若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。
她握住了秦淵的手說道:“秦淵,這不是命令。”
“明白嗎?我們是朋友。”
秦淵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,隨後便驅車離開。
“爹,你是知道他的身份嗎?”
秦淵離開之後,雲若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她清楚,秦淵很想找回自己丟失的記憶,也許能幫到他也說不定。
但,雲若又害怕秦淵會受到什麼刺激。
“我不確定。”
雲梟搖了搖頭,隨後說道:“十年前,這裏曾經是天陰王的宅邸。”
“不知道什麼原因,他被一個殺手組織盯上了。”
“收到風聲後,天陰王遣散了家裏所有人,散盡家財,請來了逍遙宗十六位長老護航。”
“但,第二天。”
“逍遙宗十六位長老被盡數斬殺。”
“天陰王被槍殺在了沙發上。”
雲梟深吸一口氣之後說道:“秦淵恐怕跟那個神秘組織有千絲萬縷的關係。”
“他殺人的時候,太平靜了。”
“除非是從屍山上爬出來的人,否則的話,不會有那種目光。”
雲若聽到父親的話,有些慌亂。
“那個組織,到底是什麼?”
“沒有人知道那個組織叫什麼,在哪裏,有什麼成員,首領是誰。”
“但,據說,那個組織的人,他們從出生就是為了殺戮。”
“他們的世界裏,隻有死人。”
雲梟知道的隻有這麼多。
他不由得深深地擔憂起來,如果秦淵真的跟那個組織有關係的話。
他的女兒在秦淵身邊,並不安全。
“那,那得離他遠點!”
雲母有些驚慌的說道。
“不行,小若,你以後再也不許跟他聯係了!不,叫人把他抓起來!抓進詔獄!”
“閉嘴!”
雲梟扭過頭,用極為冰冷的目光看著雲母說道:“做好你的分內之事。”
“不管秦淵是什麼身份,他給了我雲家十個億,今天又從齊臨的手中將我們救下,他就是我們雲家的恩人。”
“聽懂了嗎?”
雲若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對她的母親如此生氣。
“我錯了。”雲母捏著衣角。
“若兒,這十億算是父親跟他借的,來日一定加倍還給他。”雲梟接過雲若手中的銀行卡。
“這些日子,你就跟在他的身邊吧。”
齊王府一定不會放過雲家,唯有跟在秦淵身邊,雲若才能安全一些。
“雲家這邊的事情,你不用過多擔心,我會盡快處理好的去吧。”
雲梟拍了拍雲若的肩膀。
晨輝酒吧。
林柔柔正在舞台上唱著最後一首歌曲。
她閉著眼睛。
聆聽著伴奏。
“教堂的白鴿不會親吻烏鴉,就像我配不上星空下的他......”
宛轉悠揚的歌聲,一時間讓整個酒吧都安靜了下來。
秦淵站在酒吧的人群中。
似乎想到了什麼,穿過人群來到了吧台。
“要一杯Zombie。”
“僵屍?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要這杯酒了。”
“上次好像還是十年前。”
調酒師笑了笑。
“跟朋友一起來的嗎?我怕你一會倒下沒有人送你回家。”
秦淵有些茫然的說道:“她算嗎?”
“你是柔柔的朋友啊!不會是男朋友吧?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柔柔有異性朋友。”
調教師一邊說,一邊調著。
很快,那杯僵屍就被調製好,他推到了秦淵的麵前。
秦淵摸著酒杯,貼近鼻尖,輕輕的嗅了嗅。
“這個動作......十年前的那個男人也是如此。”
下一秒。
秦淵一飲而盡。
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,仿佛喝的並不是一杯割喉烈酒。
“嗯?”秦淵突然發現。
林柔柔已經離開了舞台。
他很隨意的用衣袖擦拭了杯子,轉身離開了吧台。
“一樣的動作?他就是十年前的那個客人嗎?”
調酒師眯起了眼睛。
酒吧老板辦公室。
“火哥,這個月工資一共是一萬兩千元,給我一萬就行了。”
聽到這話,火哥笑了笑說道:“怎麼?真的要走?”
“我想趁著還年輕,追逐一下夢想。”林柔柔抿著嘴說道。
曾經家庭的壓力,壓的她喘不過氣。
為了賺錢,她隻能在酒吧駐場。
有很多經紀公司找過她,但當時給出的價格,不夠她償還父親的債務。
曾經,她為了那個如同深淵一樣的家庭而活。
現在,她想為了自己的夢想。
奮力一搏。
“我同意你離開了嗎?”
火哥冷笑一聲。
林柔柔可是晨輝酒吧的搖錢樹,有多少客人是奔著林柔柔來的?
自從林柔柔在這裏駐唱。
酒吧的收入也是翻了好幾倍。
他怎麼可能放林柔柔離開。
“火哥,一個月前我就提出了辭職,您答應過我的。”
“我現在反悔了。”
火哥靠在椅子上。
林柔柔聞言麵色一窒。
“火哥,你和晨輝酒吧在我最困難的時候,幫助過我,我很感激這份恩情。”
“如果以後我有機會站在更高的舞台上,我也會偶爾回到這裏,免費駐唱,好嗎?”
林柔柔低聲說道。
她不是雲若,她沒有那樣傲人的家庭背景。
見到火哥沒有說話,林柔柔說道:“這個月的工資,我不要了。”
說完,她起身就準備離開。
火哥突然笑了。
“算了,你在這我這裏,駐唱這麼久,也是緣分。”
他從抽屜裏拿出了兩萬塊錢,推到了林柔柔的麵前。
“以後成名了,記得常回來看看。”
“陪我喝一杯吧。”
火哥拿出一瓶酒,給林柔柔倒了一杯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隻是林柔柔絲毫沒有注意到。
火哥在將杯子推過去的時候,從袖口下了藥。
常年混跡在酒吧的火哥。
對此輕車熟路。
林柔柔見到火哥喝下後,她也將杯中的酒喝了下去。
“嗬嗬,你可是我的搖錢樹呀,我怎麼會讓你輕易離開呢?”
火哥見到林柔柔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,緩緩起身。
“我已經下了藥了。”
“我會拍下視頻,拍下你的臉,如果你不想視頻露出去,人盡皆知的話。”
“那就好好的當我的搖錢樹。”
“直到,你沒有價值為止。”
聽到這話,林柔柔的眼中鋪滿了恐懼。
她撞開椅子,就想要逃。
可藥效發作的那一瞬間,她直接失去意識,癱倒在了地上。
“砰!”
就在火哥準備抱起林柔柔的一瞬間,兩扇門被踢開了。
抬起頭的火哥。
看到了他此生難忘的景象。
整個酒吧後台的走廊。
鋪滿了屍體。
猶如地獄。
地麵上流淌的血液,滲入昂貴的地毯。
“殺。”
秦淵看著倒在地上的林柔柔,又望向火哥,沒有一絲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