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勾唇冷笑,低頭看向臉蛋紅腫掛著淚痕的何歲妍。
聲音冰冷無比:“自從結婚,這些年你對我非打即罵,一巴掌而已,這就受不了了?”
前世痛苦記憶宛如毒蛇纏上我脆弱的脖子,稍微掙紮一下,便纏得更緊一分。
痛不欲生卻掙脫不了。
觸及我嘲諷的眼神,自覺心虛的何歲妍眼神躲閃。
她理不直氣不壯低聲咒罵一句,隻好親自動手熨平裙子上麵的褶皺,打扮妖嬈扭著腰出門。
我讓同事幫忙頂一晚班,捉奸這麼有趣的事,我這個正牌丈夫怎麼能缺席呢。
安頓好兒子,我按照前世記憶找到何歲妍和裴舒晨開房的酒店。
掐準時間半夜十二點敲響房門,兩人激戰的聲音,隔著門板聽得清清楚楚。
經曆生死後,我對她的感情早被她親手埋沒,背叛的痛被恨意吞沒。
腦海裏隻剩複仇二字。
沒有設防的裴舒晨直接開門,他僅用浴巾裹住下半身,赤裸的上半身遍布抓痕和咬痕。
看樣子已經大戰一回合了。
何歲妍啞著嗓子好奇詢問:“舒晨,是酒店員工敲門嗎? ”
對上他充滿惡意的眼睛,我無聲笑了。
他很聰明,雖然和我是第一次見麵,一眼便猜出我的身份。
我裝作憤怒不已,沉著臉舉著手機,用力撥開擋在門前的裴舒晨。
渾身散發著冷氣出現在何歲妍麵前。
怒不可遏朝她嘶吼:“原來約會是約到男人身上了,弄得爽嗎?”
哪怕她心理素質再強大,被突然闖進來的丈夫捉奸。
如此狗血的場麵,還是讓她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她被我吼得愣了幾秒,轉而尖叫著用被子裹住自己全裸的身體。
觸及我眼底浮現的譏諷,她原本難看的臉色,唰的一下漲得通紅。
在場兩個男人都讓她睡了一遍,彼此身上哪塊肉沒見過。
她還有臉害羞?
“身為親媽你連兒子生日都不參與,卻跑來和別的男人深夜上演激情戲,你就這麼饑渴嗎?”
聲音克製著怒意,這句話我是替兒子問的,更是替前世自己問的。
她把人榨幹猝死,短短半個小時定製周密計劃,成功將一切推到我身上。
有時候枕邊人的心,比任何人都毒。
想到這,心裏的恨意幾乎到達頂峰,看見我猩紅著眼,周身縈繞著暴躁。
何歲妍有些害怕咽了口唾沫,用力抓住被子的指尖微微泛白。
她故作無辜輕咬了下唇,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。
“我玩幾次而已,至於大驚小怪嗎?”
生活這麼無趣,我找點樂子怎麼了?趕緊滾回家看兒子去,這麼鬧有意思嗎?”
我被氣笑了,眉眼裏都是戾氣。
肩膀被人不重不輕拍了下,裴舒晨圍著我繞了一圈。
發出嘖嘖的聲音,繼而挑釁著說:“她隻是玩幾次而已,法律上還是你的妻子,做男人這麼小氣,可是會丟咱們男人的臉。”
兩人一唱一和把出軌偷吃,說得光明正大,絲毫沒有羞恥心。
僵持間,我聞到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腥鹹味,胃裏一陣翻江倒海。
拍到何歲妍出軌證據後,我特意提醒裴舒晨一句:“小心彈盡人亡。”
意有所指瞟了眼他身下,嘴裏發出一絲不屑的笑聲。
身後的門被氣急敗壞的裴舒晨用力甩上,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緊接著裏麵響起何歲妍嬌媚入骨的叫聲,動靜越來越大,他們故意讓我聽見,以此羞辱我。
早已不在乎的人,我根本不會傷心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