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媽已經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四年了。
每年簡頌希的生日,秦維賢都會陪伴在側。
簡頌希出生的時候,媽媽難產去世,所以她不喜歡過生日。
但秦維賢每次都會都會讓劉媽做幾個菜,然後陪在她身邊度過這個特殊的日子,從來不會讓她一個人。
秦維賢的腳步停住了,似乎有一絲猶豫。
他看向簡頌希,終是在兩者間做出了抉擇:“頌希,我先去安頓好玉珂,晚點來陪你。”
他匆匆離去。
簡頌希坐在餐桌前,看著桌子上的菜肴沒有胃口。
等秦維賢回來,她就把離婚協議給他。
她從六點等到九點,桌上的菜被劉媽熱了又熱。
那扇門始終再沒有開啟過。
“太太,你吃點東西吧。”劉媽把熱了第三次的菜再次端了上來。
懷孕後,簡頌希胃口不太好,吃一點就吐。
她搖搖頭,拿起手機給秦維賢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沒有接通。
第二次打的時候,掛斷了。
第三次打,直接關機了。
秦維賢今天恐怕是不會回來了。
她拿起手邊的離婚協議上了樓。
拖鞋踩在木製樓梯的聲音,更加顯得這個家安靜寂寥。
秦維賢以出差之名離開後就再沒有回過家。
他忘記了,雲海庭院那套房子,當初他怕他忙於工作她自己在家不安全,門口裝了監控。
這些天,簡頌希透過監控看著秦維賢和喬玉珂十指緊扣同進同出。
她忽然想起喬玉珂的那句:和你像夫妻一樣生活了一個月。
他們的樣子,確實像極了恩愛的夫妻。
簡頌希看著監控,知道自己繼續等下去也等不回秦維賢。
想要離婚,她隻能自己去找秦維賢。
雲海庭院她已經很久沒來,簡頌希按了密碼,門打開的時候,裏頭的場景讓她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喬玉珂穿著一件真絲吊帶短裙趴在沙發上。
秦維賢動作溫柔的給她擦著身體乳,眼中還有幾分迷戀:“珂珂,這味道把我迷的神魂顛倒。”
喬玉珂媚眼如絲,眼神帶著誘惑,嘴上卻說著矜持的話:“你把持住,這些天我們已經做了太多次了,不能再放縱了。”
“跟你多少次都不夠。”
秦維賢的聲音沙啞,夾雜著幾分欲望。
喬玉珂嬌笑:“我把這裏的所有痕跡清理掉你就不會舍不得?你以前是不是和那個女人也在這個房子做這些事情?”
“她怎麼能和你比?”
喬玉珂滿意的勾起唇,轉過身摟住秦維賢的脖子:“我就是要清除你和她所有的過去,你隻能是我的。”
美人在懷,秦維賢喘息的聲音變得粗重。
簡頌希心口像被巨石壓的無法喘息。
她不想看限製級畫麵,所以弄出了動靜。
曖昧的氛圍被打斷——
喬玉珂驚呼一聲,忙用一旁的披肩裹住自己的身體:“她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!”
“維賢,難道房子寫她的名字我就不配有自己的隱私嗎?”
她眼眶紅紅的,氤氳的水汽讓她看起來像隻惹人疼惜的小兔子。
秦維賢把喬玉珂護在了身後,看著突然出現的簡頌希沉下了臉:“簡頌希,你這樣不請自來很沒有教養!”
簡頌希走進來才看到,房子裏原來的東西都沒有了。
曾經溫馨的小屋變了個樣。
沙發換了、餐桌換了、電視換了,那些他們一起置辦的細小物件全都沒有了。
心裏的痛蔓延到四肢侵襲全身。
簡頌希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,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:
“這裏的東西呢?”
秦維賢不在意的說:“珂珂不喜歡,都丟了。”
丟了。
他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兩個字,仿佛那些東西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。
空氣中還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味,桌邊正燃著香薰蠟燭。
簡頌希忽然一陣惡心,衝向衛生間吐了起來。
胃裏的酸水都吐出來了,她還是覺得惡心。
喬玉珂已經換了一套衣服,站在衛生間門口嫌棄的看著簡頌希:
“維賢,她在這吐了以後我還怎麼用衛生間了?”
秦維賢目光冰冷,絲毫沒有要關心簡頌希的意思:
“簡頌希,珂珂不過在這兒暫住些日子,你就那麼容不下?非要故意這樣惡心人?”
簡頌希擦洗幹淨後才緩緩開口:“這是我名下的房產,我連使用衛生間的權力都沒有嗎?”
喬玉珂頓時委屈了起來:“房子是她的,我就是個多餘的人,我走就是了。”
說著,喬玉珂真要去房間收拾行李。
一向冷靜自持的秦維賢眼中閃過慌亂,他抱住喬玉珂的身體討好的哄著:
“珂珂,我明天就去把這套房子過戶到你名下,我有的一切隻要你要全都給你。”
喬玉珂靠在秦維賢懷裏低聲啜泣:“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喜歡我,我不配擁有愛嗎?”
秦維賢心都快碎了,顧不得簡頌希在這就柔聲安慰著:“誰說的,我不是愛你嗎?”
喬玉珂纖細的手指指向了簡頌希:“可她說,房子是她的。”
前一秒還柔情似水的秦維賢,再看到簡頌希的那一刻,瞬間麵若冰霜。
“簡頌希,這麼多年我供你吃供你穿,你不過是個寄生蟲,有什麼資格說房子是你的?”
“我虧欠了珂珂太多,如果你非要不依不饒刁難她,我隻能把這套房子過戶給珂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