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我沒有心痛或者是不甘,內宅的勾心鬥角隻會讓我心裏累。
跟著楚昱回來的小廝正色道,“公子,老爺夫人遣了大夫來給裳夫人看診,小的現在讓他進來?”
楚昱點頭,當得知月裳有了身孕那刻,楚昱驚喜過後咬牙警告我。
“楚懷霜,你差點害死我的孩子,你給我滾回房間,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!”
可我看著他身後的人倒是微微驚訝。
公子?
楚昱不過是我畫中數筆黑墨,無親無故,他算哪家的公子?
直到知府夫人在我院子擺起架子,我才知道楚昱認了知府義父。
知府夫人對我橫眉冷對。
“哼,孟懷霜,本夫人聽說過你,整日跟富商結交,不是什麼規矩的好女子,今日昱兒本來是請我見證,要娶你和月裳姑娘同為平妻的,如此看來,你到底沒有這福氣,隻有為妾的命。”
我看著楚昱,心冷無比。
同一日娶兩位妻子,他倒是想的美。
知府夫人給我安上善妒的罪名,問楚昱想要如何處罰我。
沉默半晌後,楚昱招來家丁,“懷霜,你這是謀殺人命,今日我就杖責你二十,再罰你思過,直到大婚日。”
可我一個眼神,所有家丁都不敢動。
楚昱黑了臉。
我坦然指著大門外麵。
“楚昱,你要不要看看這府邸牌匾是誰的姓?這裏是孟府,輪不到你做主。”
知府夫人拍案而起,鬆垮的麵部抖動不停。
“放肆,做錯了事就該受罰,今日你若不從,本夫人不怕把這事鬧開來說。”
我自然是對上這老太婆的眼睛,毫不相讓。
最後是楚昱認了慫,他不想大婚前節外生枝。
也或許是想著等我婚後中毒至深,有的是法子收拾我。
他讓我回房反省,可月裳到底是不甘心,渾身濕透捂著肚子委屈開口。
“昱哥哥,難道就讓我們孩兒這般委屈,往後還怎麼得了?既然姐姐向來豪放,在房裏關著豈不是憋屈,不如讓姐姐站到府門外頭去。”
我也懶得跟他們廢話,直接朝門外走去。
左右不過是站一會兒,我就當消食了。
烈日下,我抬頭瞧了瞧,月裳好算計啊,這日頭普通人站半個時辰怕不死也會脫成皮。
可他們又不知道,我不是普通人。
我生來便有異能,能虛空作畫,召喚風雲,也能紙上畫人,將指尖血點到畫中人心臟的位置,便能賦予他生命。
無人看見,我往頭頂的地方畫了雪團,絲絲涼意緩緩冰涼我的身體。
城東的富商王老爺滿頭大汗路過時,給我扇了扇風,發現我根本不熱後眼神亮起來。
“孟丫頭,你那絕品畫作準備的如何?”
“上次在你那買的山水圖奇了,府中走水,那畫中之水竟然流出來滅了火,你可真是神畫師啊。”
他豎起大拇指,悄聲說,“放心,我不會說出去,以後隻要是你的畫,我願以最高價購買。”
我含笑點點頭。
“那就多謝王老爺了,絕世畫作早已備好,保管讓您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