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送丈夫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。
為了護著他,我身受重傷,腹中的孩子也流產了。
當醫生說我這輩子都不能再生育的時候。
他斬釘截鐵地說,為了我可以不要孩子。
可是僅一年的時間,他就有了小三。
我不哭不鬧,開始變著花的鑽研廚藝。
小三做椒薑羊排煲,我就做西瓜蓮子羹,傷他的元氣。
小三做香酥腦花,我就做花生烏雞燉參湯,傷他的腎臟。
小三做清蒸大閘蟹,我就做番茄芋頭牛肉羹,傷他的內臟。
不到半年,他的眉毛頭發就開始大把大把地掉。
......
中醫館裏,坐堂的老大夫給我把著脈。
他皺著眉頭,一臉的為難,歎了口氣:
“難啊,沈小姐,我能力有限,建議你到一線城市找名醫再瞧瞧。”
我掩下眸中的失望,臉色平靜地點了點頭。
這樣的話,我已經聽了無數遍。
一線城市的醫生也看過,無一例外,給我的答案都是生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之前是聽說這位中醫名氣很大,才來這試一下,沒想到......還是這樣的結果。
顧奕帆眼中閃過一絲不耐,先我一步走出了醫館。
他火氣很大,還沒坐上車,半路上就衝著我吼了起來:
“你有完沒完,非得讓我跟著過來,公司裏一堆的事等著我處理!”
“我早就說過了有沒有孩子都無所謂,我不在乎!”
一聲清脆的鈴聲響了又響,打斷了他的火藥味。
顧奕帆看了一眼,又掛斷了。
我輕抿嘴唇:“為什麼不接?”
“公司主管的電話,估計是催我回去的。”
我僵硬地笑了一下,溫柔地說:“那你快去吧。”
數年的相處,我怎會不了解他呢。
他是個工作狂,凡是公司下屬來的電話,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接了。
不接隻能說明他不方便當著我的麵接。
顧奕帆點了下頭,快速地上車離開了,留我一個人站在路邊。
車子從我麵前開走的一刹那,我臉上的笑瞬間瓦解,潰敗了下來。
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,剛剛那通電話就是他的出軌對象打來的。
最近,他加班到深夜的借口越來越多,回家時身上偶爾會帶著陌生的香水味。
襯衫領口上的淡紅色唇印,明晃晃的刺進我眼睛裏。
我又不是個傻子,心裏怎麼不會起疑心呢。
朋友說是我太多疑了,顧奕帆從前對我可是百依百順的。
是啊,百依百順,但那也隻是從前而已。
今天早上,我在車裏發現一條不屬於我的內褲。
T型的小細帶,我從來沒有穿過這樣類型的內褲。
那鮮豔的顏色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和輕信。
他嘴上說著不在乎,可實際上早就找好其他的女人為他生孩子。
可是你這樣,怎麼對得起我,怎麼對得起我們死去的孩子?
顧奕帆,說過的話可以忘記得這麼快嗎?
僅僅隻是過去了一年,你的承諾就隨風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