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皮還真厚,明明什麼力都沒出,卻還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。
不就是不想給她分家產嗎?
嚴溫夏現在一心惦記著父親的安危,那還有心思和商母計較這些,隻能不斷地點頭答應。
“既然你沒異議的話,就把這份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給簽了吧。”商母冷眼看著她,臉上滿是不屑。
嚴溫夏不耐地點點頭,從她手裏接過筆和文件。
期間,商母還不忘“好心”地提醒道,“看清楚了再簽。別到時候,說我們商家虧待了你。”
“我看清楚了。”嚴溫夏利落的簽完,將文件放在桌上,“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。”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商母心裏隱隱閃過一絲不安,總覺得這件事情進行得太順利了。
從咖啡廳裏走出來,嚴溫夏歎息一聲,“終於結束了。”
接著,她從兜裏掏出手機,打算繼續撥打傅斯年的手機。
正在這時,一輛黑色的奔馳穩穩的停在了她的身旁。
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,朝她恭敬地說道,“嚴小姐嗎?傅總讓我過來接您。”
嚴溫夏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黑衣男人,眉心微皺。
傅斯年怎麼知道她在這裏?
見她沒有說話,黑衣人細心地打開車門,朝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嚴溫夏咬咬牙,把心一橫,沉默著上了車。
如今自己父親在他手裏,她哪裏能拒絕他的安排,接下來要怎麼做,她得好好思考才行。
黑色的奔馳商務車平緩行駛在馬路上,車廂內安靜一片。
嚴溫夏靠在真皮座椅上,整個人都緊繃著。
傅斯年帶走父親,他到底想要做什麼。
想到傅斯年那張冷峻的臉龐,嚴溫夏就本能的感覺到害怕。
這個男人太過危險,仿佛她的一舉一動,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“嚴小姐,請下車。”
嚴溫夏想得出神,反應過來的時候,司機已經打開了她那側的門,恭敬地等著她下車。
剛走進傅宅的大門,就看到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站在門口對著她微笑。待她走近的時候,他微微側身,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,“嚴小姐,先生在二樓書房等您,請跟我來。”
嚴溫夏跟在管家的身後,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傅宅麵的裝潢擺設。
不得不承認,作為本市的商業巨頭,傅宅的奢華程度完全不是嚴家可以比擬的,就連商家,在它麵前也是不值一提。
不說別的,光是走在前麵的管家,都能給人一種貴氣的感覺。
嚴溫夏壓製下內心對於傅宅的驚歎,走進了書房。
傅斯年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嚴溫夏,眼神裏閃過一絲笑意。目光停留在對方因為緊張而握在一起的雙手上。
良久,才開口道,“見到我,這麼緊張?”
“傅斯年,你把我爸爸帶到哪裏去了?”嚴溫夏口氣中帶著擔憂,“他現在有沒有清醒過來,手術結果怎麼樣?”
嚴溫夏哀求地看向傅斯年,想到父親的病情,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,泫然欲泣。
傅斯年不自覺地伸手想拭去她的眼淚,卻被嚴溫夏側身躲開了。
他隻好把手帕遞過去給她,盡量放柔了聲音說道,“別擔心,我已經安排你的父親到另外一家醫院治療了。主治醫生是國內頂尖水平。”
嚴溫夏被他溫和的語氣安撫,理智慢慢地回籠,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他為什麼要這樣做。
“不知道傅總幫我的目的是什麼?”想起傅斯年在醫院裏讓她簽訂的契約,嚴溫夏警惕起來。